王老正為唐國斌不學華夏武技卻專修小鬼子的空手道的事情大動肝火,見到程冬弈過來滿腔怒火頓時煙飄雲散,笑著招呼他落座。
程冬弈微笑著走到餐桌旁坐下,恭恭敬敬的給王老倒了一杯茅台,笑著介紹道:“師傅,這位是我嫂子白冰。”
王老點頭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白冰微笑著叫了聲王老,一旁的唐國斌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鬱悶的望了王老一眼,腹誹道,當初想拜你為師講什麼破規矩橫豎不收,現在哥學了空手道又說三道四,還好冬子來得及時,否則哥非被他訓傻了不可,以後打死我也不跟他同桌吃飯了。
程冬弈自個倒了杯茅台,舉杯敬向王老:“師傅,我敬您一杯。”
王老舉杯一碰,仰脖子喝了個乾淨,程冬弈可傻了眼,這可是準四兩的倒口杯,茅台原漿一瓶不足八兩,這樣喝法兩瓶酒三下就清潔溜溜了,這酒的後勁可不是耍著玩的。
猶豫了一下,程冬弈硬著頭皮喝乾了杯中酒,伸筷夾了一片清蒸鱸魚填進嘴裡,合齒一嚼,那味道鮮嫩甜滑,比騰衝小酒店裡的‘石扁頭’還要勝上幾分。
“這四腮鱸魚味道如何?”王老滿臉笑意的問了一聲,伸筷直取魚目。
程冬弈夾了一塊魚肚皮嚼得滿嘴香,含糊的答道:“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夠味的魚了,比騰衝的石扁頭還好吃。”
王老舉起筷子,把尖端的魚目納入口中,笑道:“金秋時分的四腮鱸魚味道最美,現在撈上來的落了下乘,唯一不變的就是這魚目的滋味。”
程冬弈夾了一塊魚鰓肉放入白冰碗中,筷子一伸從魚腹處探入,輕輕夾出一小塊魚肝,口中吟道:“小姑山到彭郎磯,老樹含風黃葉飛,何人泊舟秋色裡,釣得鱸魚三尺肥!”
這是元代詩人張庸在‘秋水係舟圖’上題的詩句,吟出來雖不應景,但也道出了鱸魚二字,更何況這幾條鱸魚都有二尺來長,也算得上是切題了。
唐國斌一豎大拇指道:“不愧是預備大學生,吃個魚都能無病呻吟一下。”
王老雙目在唐大少臉上一掃,冷聲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等不學無術的紈絝貨色麼?”護犢之意昭然若揭,可憐的唐大少討了個沒趣,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全魚宴雖好但不頂餓,轉眼三條鱸魚被戳得隻剩下魚刺,程冬弈還是感覺腹內空空,王老和白冰都表示吃飽了,各自起身回房間休息。
程冬弈搭住唐國斌肩膀,擠了擠眼睛道:“吃飽了沒?”
唐國斌見王老走得沒了影,才大方發起了牢騷:“吃飽個屁啊!仨條破魚,還他妹是清蒸的,嘴裡都能淡出個鳥來了。”
程冬弈笑道:“走,咱哥倆吃烤串去。”
唐國斌大樂,擂了程冬弈肩膀一拳道:“你不提我都忘記這茬了,你小子還欠我一頓烤串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