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走到關瞪羚的鐵籠前,其中一個上前打開籠門,伸手一把抓住羚角把它拖了出來,另一個拿注射器的士兵立刻在它臀部一針紮下把針管內的液體迅速推了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兩名士兵很自然的站在瞪羚身前擋住,抬高了一條手臂,這是為了告訴對面的四名參賭者還沒到正式開始的時候。
程冬弈皺眉望著士兵身後用來做獵物的瞪羚,發現這東西四蹄攤開躺在地上抽搐,就這樣别說是做獵物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就在他一肚子納悶的時候,隻見那頭黃毛瞪羚突然四蹄一振站了起來,它像大夢初醒般甩了甩頭,慢慢走了幾步。
喲喝!兩名士兵高舉著手臂,口中同時發出一聲大喝,受驚的瞪羚立刻奮起四蹄倉惶狂奔,轉眼就跑出去了上百米。兩名士兵這才把手臂往下一壓,用祖魯語喊道:“開始!”
話音一落,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有參賭者都沒有貿然拋出手中的飛去來器,大家都用目光鎖定了瞪羚的屁股,相距了百米誰也沒把握能擊中,就算是擊中了那力道無異於給它撓虱子,連半根毛也打不下來。
聰明的獵手懂得把握機會,他們更懂得自己手上拿的是一件木製品,即便是堅硬無比它還是木頭,想打死這隻活蹦亂跳的瞪羚隻有耐心等待,程冬弈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舉動,他伸手捏住飛去來器一頭暗暗用力别了一下,喀嚓!好好的一件狩獵工具被他捏碎了一小塊,這東西飛出去返回的特性也被徹底破壞掉了,成了個隻能砸的木塊。
要的就是這效果,程冬弈跟本沒完過這種東西,這玩意比標槍更難掌握,要是不把它變成塊純木頭待會擲出去角度肯定會發生偏差,隻有這麼一塊木頭,砸空了就等於主動棄權,還不如當板磚用著舒坦。
嗖嗖——終於有兩個忍不住擲出了手中的飛去來器,隻見兩道彎弧在空中高速旋轉著投向奔跑的瞪羚,可在離目標還有十來米光景的地方兩塊飛去來器就打著旋兒飛了回來,被兩人伸手抓住。
膽小的瞪羚好像被這兩件飛來的不明物體又嚇了一跳,慌不擇路之下居然低著頭向這邊跑了過來,程冬弈剛才還想著兩個貿然出手的傢夥是什麼用意,現在已經得到瞭解答,原來打草驚蛇並不隻是華夏人的專利,這兩位的做法就有異曲同工之妙。
噠噠噠——飛奔的瞪羚轉了個彎兒,斜衝向四名參賭者,或者說是照著他們這個方向飛奔了過來,近了,還有五十米光景。
嗖嗖嗖嗖——四個飛去來器同時出手,其中有三個是走的上揚下落的弧線,有一個卻是有如一柄豎著甩出去的狗腿子軍刀,是直照著瞪羚腦門中間去的。
其中有一個飛去來器速度奇快無比,比另外兩個都要明顯快上許多,在空中行進的弧線幾近於直線,它對準的位置是瞪羚側腦。
弧線終究是走不過直線的,就像繞彎總不如直行快是一樣的,豎甩出去的木塊喀嚓一聲削進了瞪羚腦門,強勁的衝擊力把它的身軀往後推開一尺來遠,餘下的三個飛去來器哧溜甩了個空,在空中一折又回到了各自使用者手中,唯有程冬弈的手是空的,為啥?他那塊木頭片子正嵌在瞪羚腦門上呢!
有人說打了雞血是興奮。這頭打了雞血加興奮劑的瞪羚卻不是這樣,還沒在外面蹦躂上幾分鐘就被一傢夥解決掉了,賭局的結果已經沒有了懸念,又是東方小賭王,在見識到了他真正的神奇之後起碼有三個人咬牙,兩男一女。
還有兩個人嚇得渾身汗毛倒豎,因為接下來小賭王將會擁有一次判他們生死的機會,人死不可怕,怕的就是等死的過程,那滋味就像洗乾淨了脖子準備挨刀一樣,特别是那個叫沃夫的黑人,他此時目光都集中在不遠處的防彈玻璃後的座位上,他很清楚的看到索尼卡對他冷冷一笑,然後用兩根手指在脖子上橫著劃了一下。
那個原本屬於程冬弈的飛去來器現在至少有三分之一削進了瞪羚腦袋裡,當場這可憐的動物就倒在地上死透了,或者說它也解脫了。
程冬弈臉上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他叼了根菸點著了,慢慢坐到了地上,還有一局,賭完了就算還了人情,也許用互相利用完畢更貼切些。
查庫莫本哈哈大笑,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仰頭倒進了嘴裡,小賭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一局贏得乾淨利落,可以說比第一次還要漂亮,最主要是兩座鑽石礦又被他輕易收入囊中,以前的種種鬱氣今天一掃而空。
索尼卡輸掉了兩座鑽石礦心中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個叫沃夫的廢物殺掉,還有那個討厭的華夏賭王,傳回來的資訊上講得很明白,以前他根本就沒玩過飛去來器,怎麼現在突然就能殺死瞪羚呢?華夏人真是奇怪。
“好了,還剩最後一局,讓人送個飛去來器給勝利者吧!”說話的是黑土軍魯曼,他已經知道這位華夏賭王出乎意料之外的強悍,前兩局丟了無所謂,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還是第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