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要放在平時,他想去哪裡不行?
可現在畢竟是鶴神醫在裡面,他倒不是害怕得罪人,隻是單純擔憂萬一貿然進去打擾了餘九九治病,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不知道,我去問問。”孫五搖了搖頭,自告奮勇的說道。
因為他熟識毒藥的原因,鶴神醫特地開口同意讓他打下手。
現在想要回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麻煩你了。”
孫五擺了擺手,就開門走了進去。
“鶴神醫,白先生想要進來看看。”孫五發現鶴神醫並沒有動手,開口問了一句。
鶴神醫剛剛給餘九九做了鍼灸,此時正在等到效果。
“讓他進來,安靜一點兒。”鶴神醫也不擺架子。
他知道白慕言是餘九九的未婚夫,所以哪怕對這個男人再怎麼有偏見,在徒弟醒來之前也不會難為對方。
“好。”孫五當了一次傳話筒。
他打開門,頂著白慕言快要化為實質的眼神開口:“鶴神醫讓你進去,不過不要打擾到老大。”
其實這話根本不用說,白慕言對餘九九的事情比誰都要上心。
“多謝。”他路過孫五的時候,小聲迴應了一句。
他沉默著走進診療室,三號坐在一邊正在看什麼書。
而鶴神醫則是聚精會神的盯著床上的餘九九,好像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你來了。”鶴神醫聽到門口的動靜,主動開口。
有了開頭,白慕言才敢開口說話。
否則他真的擔心影響到餘九九了。
“鶴神醫,九兒的毒......”白慕言哪怕已經知道了結果,可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他期待著鶴神醫能夠給他帶來一個好訊息。
“毒性已經侵蝕到了內臟,幸虧你們找我比較早,否則......”剩下的話,就連鶴神醫都不想說了。
老人顫抖著嘴唇,足以看出他到底忍受了多大的難受。
餘九九是他的關門弟子,相當於是親生女兒一般的存在了。
哪怕他們經常不見面,卻早就已經把彼此當成了親人。
“是我不好,但是他們都沒有交代到底為什麼。”白慕言看著老人這樣,格外自責。
如果他能夠早點對薇薇安出手,那餘九九也就不會這樣了。
“問題的關鍵出在提供‘三月儘’的人身上,你問這些嘍囉肯定沒有用。”鶴神醫將米國的國王和公主比喻成嘍囉絲毫沒有壓力。
如果不是現在餘九九在躺在這裡,他說不定都會拚上這把老骨頭讓兩個人好看。
“九兒還能堅持多久?”
“從目前來看還有三天,但是到底能不能堅持,就看她的造化了。”鶴神醫語氣沉痛。
他一生治病救人無數,沒想到輪到他徒弟的時候卻這樣束手無策。
“鶴老先生,拜托您了。”白慕言知道他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將全部的希望放在鶴神醫身上。
之後就是無邊的沉默。
他看著鶴神醫將餘九九身上的銀針拔出,黑色的淤血從針孔處緩緩流出。
“這些隻是表層的毒素,內臟那些還是需要解藥。”鶴神醫也知道白慕言難受,乾脆開口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