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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裡十萬火急跑回府中,用儘了畢生的力氣。
所幸的是,烈長安還沒回來。
可故裡根本沒有時間歇口氣,她直奔屋子裡,然後趕緊吩咐茉莉給她更衣,重新梳妝打扮。
茉莉看不懂公主這又是什麼操作,一邊著急忙慌給她換衣裳,一邊問道,“公主,直接沐浴更衣等姑爺回來不就好了?何故還要梳妝打扮?”
故裡敲了敲茉莉的腦門,篤定地解釋道,“笨啊!我現在嚴重懷疑,太子哥哥肯定發現我們了,為了萬無一失,我絕對不能讓他抓到把柄,必須將戲演全套!”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殿下還會過來確認公主出沒出府?”
故裡嚴謹地點頭。
以故裡對太子哥哥的瞭解,他今日若是陪虞漾出宮過乞巧節的,那絕對沒空親自過來,但一定也會讓小季子過來跑一趟。
故裡是知曉太子殿下對她的管教的,雖說平時很是縱容疼愛她,但一碼歸一碼,在這種事關她安危的問題上,類似於千裡迢迢跑去邊關看烈長安,或者深更半夜跑去青樓這種事,要是被太子哥哥知道,她就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故裡手忙腳亂梳妝打扮完畢,就聽到外面傳來綠錦的通報聲,“夫人,外面自稱是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季公公求見。”
故裡和茉莉對視一眼,故裡露出果不其然的眼神,而茉莉是佩服公主的料事如神。
故裡端起公主優雅的架子,走到桌邊緩緩坐下,清了清嗓子,才對外面說道,“讓他進來吧。”
小季子躬身就進來了。
“奴才小季子參見公主。”
小季子磕頭行禮。
故裡抬起眼簾,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口,明知故問地說道,“這麼晚了,小季子你跑我這裡來乾什麼?”
“奴才……”
小季子抬頭偷偷打量了公主一眼,見穿戴整齊,臉不紅心不跳的,完全沒有什麼異常,心裡終是放下了一顆石頭,隻若無其事地說道,“奴才就是出宮替殿下辦點事,路過烈府便進來給公主行個禮。隻是……”
小季子試探性地問道,“公主怎麼這麼晚還沒睡下?”
故裡在心裡腹誹,你個小季子,倒是滑頭得很。
故裡面不改色,隻淡然地說道,“長安將軍出門處理公務還未回來,我還在等他。”
小季子聞言,這算是徹底放心了,隻笑著道,“公主可真是賢妻良母,那奴才就不叨擾公主了,奴才告退。”
目送小季子的身影消失在西苑門口,故裡終是長籲了口氣,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不停用手地扇風,“天啊,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會被太子哥哥逮著了,可真是累死我了。”
她這回是吸取教訓了。
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下次可絕對不會做了。
故裡累到全身虛脫,茉莉也累得不行,所以故裡打發茉莉下去歇下,由著綠錦伺候她沐浴更衣後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她今夜這般驚心動魄,已是筋疲力儘,根本沒想著等烈長安回來,躺在床上兩眼一閉就睡得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