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烈長安忙到深夜才回來,儘管一身疲憊,卻也抵擋不住隻想趕緊回家摟著小嬌妻睡覺的心情。
可烈長安走到屋子門口,剛要推門進去,隻見裡面燭光搖曳,可卻是大門緊閉,怎麼都推不開。
烈長安使勁推了推,確認房門就是從裡面栓住了。
烈長安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茉莉,蹙起劍眉,很是不悅,“怎麼回事?夫人為什麼把門關了?”
茉莉面露難色,尷尬著道,“公主說,要您今晚睡側屋……”
烈長安愣住,頓時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哪裡又惹著這位小祖宗了,隻得拍著門朝裡面喊道,“故裡,故裡,你開門,讓我進去。”
裡面毫無動靜。
烈長安心急如焚,沒什麼耐性,往後退了兩步,剛抬起腳要踹門而入,就聽到裡面傳來清冷悅耳的嗓音,“你敢踹門進來,我就敢明日回宮,你再也别想見到我。”
烈長安的動作僵在半空中,隻得深吸一口氣,將抬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故裡。”
烈長安站在門口,頗為苦惱地道,“你到底怎麼了?因為什麼事生我的氣,你告訴我。”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就發這麼大的火?
“你自己想!”
故裡鼓著氣嘟嘟的臉頰坐在床上,對著外面沒好氣地喊道,“想明白了你再回來找我!想不明白你就别回來了!”
烈長安頭痛的不行,知道自己這個小祖宗是刁蠻任性的公主脾氣犯了,她真使起小性子來連皇上有時候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倔強十足,吃軟不吃硬,你若跟她硬著來,她真的能說到做到。
她現在氣頭上,就是軟硬不吃。
烈長安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可眼下這情況也隻能認命地往側屋走去,他雙腿像綁了沙袋一樣,步伐沉重,心情同樣惡劣。
故裡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氣悶地拿起背後靠著的愛心枕頭掄起粉拳狠狠打了幾下,在心裡大罵著‘呆頭鵝’‘大豬蹄子’好幾遍,可仍然解決不了心中的怒氣,最終隻能眼不見為淨,將愛心枕頭往旁邊一扔,拉著薄絲被蒙在頭上,閉眼睡覺。
次日下午便是進宮參加慶功宴的日子。
馬車在府門口等著。
故裡今日烏黑如泉的長髮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係,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蓮步輕移緩緩越過門檻,舉手投足之間萬種風情儘生。
烈長安早就站在馬車旁邊等著,他著一身墨藍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墨色的星眸凝視著故裡走到身前,薄唇微抿,輕聲喊道,“寶寶……”
語氣頗為委屈而苦惱,似乎昨晚琢磨了一夜,也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故裡漠然置之,徑直在茉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連多餘的眼神也沒給他。
烈長安無奈歎息,隻能跟著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