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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遠眸光微閃。
王言韻笑了笑,“畢竟,若丹青公主和烈長安和離,放眼望去這澧朝,恐怕再無人能夠跟你周大人更有資格成為丹青公主下一任夫君。皇上必然也會悔不當初沒有堅持之前與定國公府的婚約,更加認定你才是丹青公主值得托付終身的歸宿,到時候周大人隻等著皇上賜婚,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了。”
王言韻這番話確實說到了周斯遠的心坎裡,因為周斯遠自始至終的想法都是造成或者加深故裡和烈長安之間的誤會,想讓他們直接和離,從此斷絕關係,他才有真正得到故裡的機會。
可偏偏每次都不如人意,他們之間的信任和感情超乎他想象,反而每次的結果都讓故裡對他越發避之不及,偏見加深,甚至到了這種已經乾脆對他視而不見的地步。
其實若說王言韻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他何嘗又不是呢?
要不然也不會被逼無奈選擇在圍場派死士前去了結烈長安的性命,實在是恨之入骨,再也等不了,隻想將烈長安除之後快。
沒了烈長安,沒了他跟故裡之間這唯一的障礙,他還怕沒機會讓故裡愛上他嗎?
一個死人到時候拿什麼跟他比?
可偏偏,烈長安就是這麼好命,連太子的女人都能夠為了他奮不顧身,替他擋了那致命一劍。
周斯遠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可這些話他自然隻能在心裡怨恨不平,卻不會跟王言韻說,他可沒忘了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對烈長安‘一往情深’。
“讓他們和離這個提議,我也正有此意。”
周斯遠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不過,我還是想聽聽王家二小姐有什麼好法子能夠達成我心中所想?”
“很簡單的辦法,就是設法讓我和烈長安發生讓他必須負下責任的關係,並且讓故裡親眼目睹。這樣一來,一能夠讓故裡徹底死心,也能讓烈長安非娶我不可。”
這確實是個簡單粗暴的好辦法,不過周斯遠卻是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讓你和烈長安發生讓他必須負下責任的關係,這話的意思是王家二小姐就打算對烈長安獻出自己清白了?”
“我的身子早晚都是他的,這樣有何不可?”
這種話放在一個女子並且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名門之後口中說出來,隻能真是堪稱不知廉恥到極點。
周斯遠壓住心中反感到極點的厭惡,不動聲色地又問道,“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王家二小姐你的名聲可徹底無法挽回了,可以說是聲名狼藉,人儘可夫,就連北王侯府都會受你牽連,無論是誰走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這種恥辱會伴隨你和你們北王侯府終身,都無法洗脫。”
王言韻自然明白周斯遠說這番話不會是為了好心提醒和告誡她,純粹就是試探她是否存心合作,會不會背後使什麼陰謀詭計。
王言韻懶得爭辯,隻是輕飄飄一笑,“你覺得我是在乎名聲和北王侯府榮譽這些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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