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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裡實在沒想到,那麼備受折磨的日子,她竟然挺過來了。
但在故裡心裡,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遠遠比不上烈長安為她所做的一半。
“公主……”
烈長安嘶啞著喉嚨,好半天才擠出這兩個字。
他看著故裡激動得淚如雨下,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欣喜與滿足,終於知道這些時日每天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的那個聲音是誰了。
跟他說祖母的聲音……
給他講有趣笑話的聲音……
還有談及他理想抱負的聲音……
烈長安的視線又落在一旁的話本子上,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隱隱顫抖著。
故裡聽出他乾啞的聲音,忙將他攙扶著坐了起來,又倒了杯水遞到了他的唇邊。
烈長安一怔,望著她這習慣性的熟練動作,心中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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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也能熟練的照顧伺候别人了,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她幾乎是親力親為的在照顧他。
烈長安心中微微泛疼,略顯僵硬地喝下了水。
清水進入口中滑過喉嚨,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不至於乾得冒火。
可烈長安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口腔裡還殘留的中藥味瀰漫開來,讓烈長安很是困惑,這怎麼口中似乎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清甜……
藥還能是甜的?
故裡見烈長安喝完沒了反應,連忙又貼心地問,“還要嗎?”
她因為在喂他喝水,已經坐在了床邊,上半身湊了過來,兩人的臉隔得極近,近到彼此的呼吸纏繞。
烈長安還能清晰的看見她膚如凝脂,粉嫩的臉頰上那淡淡又可愛的小絨毛。
烈長安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那近在咫尺的紅唇上,此時此刻,其實隻要他再靠近一點點,就可以……
她的唇會不會跟他口裡這股若有似無的味道一樣清甜?
烈長安心跳猛然加快,無意識舔了舔嘴唇,像是燙著了一般飛快移開目光,掩飾般的點點頭,“嗯。”
故裡連忙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謝謝。”
故裡放下水杯,又連忙回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生怕自己一眨眼,以為這就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鏡花水月。
“公主,微臣這是在哪?”
烈長安知曉他應該還在皇宮內,可實在猜不到自己除了方便住在太子東宮的寢殿外,還能住在哪?
故裡微微一笑,很是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猜。”
烈長安被她這狡黠的笑弄得慌神了好幾秒,才搖搖頭,“微臣實在不知。”
故裡不賣關子了,“雲煙宮,就是我的寢宮內。”
“什麼?”
烈長安大驚失色,還沒恢複血色的臉龐嚇得又是一白,“微臣怎麼能待在公主這?”
說完,他急得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往外走。
“你在乾嘛?瘋了是不是?”
故裡趕緊按住他,“你還受著傷呢,而且你才剛醒,身體很虛弱,你打算跑哪去?”
“那微臣也不能待公主這。”。
烈長安確實這會兒身體太虛弱無力了,一個成年男子竟然就被故裡一弱女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按回了床上,還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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