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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導完妹妹,蘇溪掛了電話。
傅羽墨正好洗完澡出來,看到蘇溪嘴角含笑,問她,“怎麼了?敬賢和蘇然又鬨笑話了?”
傅羽墨太瞭解這對活寶了。
幾個月前,蘇然剛懷孕的時候,葉敬賢像是轉行做育兒嫂了一樣,天天纏著傅羽墨取經。後來傅羽墨嫌他煩,要給他放假,葉敬賢才老實了一點,雖然不煩傅羽墨了,但天天買各種有關孕期注意事項的書來看,搞得有一次傅羽墨帶葉敬賢去談項目,對方公司的負責人私下問他,傅氏集團近期是不是要開發母嬰項目?
葉敬賢沒少鬨烏龍,蘇然這邊也沒閒著。
樂團給她放假後,她每天在婆家待著沒事乾,總跑回孃家找蘇溪,搞得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比傅羽墨這個做姐夫和蘇溪待在一起的時間都長,傅羽墨能喜歡這個小姨子嗎?
蘇溪想著剛剛小夫妻吵架的對話,忍不住笑著說:“沒鬨笑話,就是然然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她懷的是男孩兒,她有點接受不了。”
“這有什麼接受不了的?葉家雖然在江城的勢力不大,但養個孫子還是沒問題的。”傅羽墨對此一點不擔心,他擦乾頭髮,掀開被子上床。
蘇溪往他身邊靠了靠,被傅羽墨伸開的手臂攔在懷裡。
她靠著傅羽墨的心房,突然想到了白心蕊。
今天和白心蕊的對話給蘇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覺得白心蕊雖然說的好聽,但會不會報複她還是個未知數。
蘇溪心想,“與其相信一個害過自己的人,不如提防著點好。”
蘇溪沒有被白心蕊的表演矇蔽,但她也沒想到,白心蕊不會正面和她起衝突,而是選擇利用傅羽墨報複她。
沒過幾天,傅羽墨果然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
“傅先生。”
傅羽墨聽到對方的聲音,翻閱檔案的手指一頓,因為他聽出對方用了變聲器。
什麼人打電話會這麼小心?
這個人和Ta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不簡單。
“你是誰?”傅羽墨問。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笑著說:“傅先生,我是誰不重要,你太太五年前主動嫁進傅家的原因才重要。”
傅羽墨垂眸,拿著手機向後靠在辦公椅上。
電話那邊的“男人”見通話還在繼續,便確信傅羽墨對他的話產生了興趣。
他繼續說:“傅先生,你太太五年前剛回國。據我所知,你們之前似乎不認識,那問題來了,你不好奇你太太為什麼要嫁給你嗎?别和我說什麼家族聯姻,一見鐘情這些幼稚的話,就算你曾經救過她,她想報恩也沒必要以身相許吧?所以傅先生,你要好好想想你太太嫁給你的動機了。還有你太太在國外一直在研究一種麻醉劑,你昏迷了那麼久,這期間,她是真的在救你,還是另有目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對方並沒有給出答案,隨後便掛了電話。
傅羽墨聽到“嘟嘟”的掛斷音,目光陰沉的看向落地窗外,突然發現此時的天空沒那麼藍了。
其實之前蘇溪說過她當初嫁給傅羽墨的理由,但真的是不是那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
傅羽墨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想起兩年前,他在蘇溪床頭抽屜裡看到的那本書,《自修複刹車片效能大全》。
刹車失靈是當年他出車禍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蘇溪當時在看這本書,卻一直沒有跟他提過。
江城的夜空漸漸暗下來。
傅羽墨面前的檔案還是幾個小時前的模樣,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拿上西服開車回家。
蘇溪正靠在床頭看散文詩集,突然被回來的傅羽墨打斷了,她抬頭,感覺今晚的傅羽墨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傅羽墨冷靜的走到她面前,問:“你之前在國外一直在研究麻醉劑是嗎?”
蘇溪的目光突然定住,然後瞬間閃過好幾種複雜的情緒。
她不明白,這件事傅羽墨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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