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景怡說到這,眼睛裡帶著一絲恨意。
畢竟傅懷誠差點要了她的命,說不恨,是不可能的。
不過傅景怡的話倒是提醒了蘇溪,那天去掃墓回來,傅羽墨也說大伯父問他傅景怡的病怎麼樣了?他一直追問這件事,確實讓人懷疑。
“之後呢?”蘇溪問。
傅景怡咬著牙說:“還好老宅的傭人發現了我,給我披了件衣服,把我推回來房子裡。
我差點被凍死,結果大伯父卻輕描淡寫的說他沒找到我的衣服。
沒找我的衣服,就讓我硬生生在外面凍了半個小時,差點連命都沒了。
”
傅景怡恨得雙手發抖。
蘇溪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有些仇要報複回去才解恨,寬慰的話隻能讓對方顯得更弱小可欺。
傅景怡深吸了一口,突然嚴肅的說:“蘇溪,我那時就看出來了,他想利用我害你。
他以為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能站起來了。
想在賞花的時候,讓我不小心推到你,害死你和你的孩子。
我猜出他的目的後,一直很害怕。
我想告訴你,卻又害怕大伯父,是我太懦弱了。
但蘇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我看出他的目的後,昨晚一直和你保持距離,就是怕他借我的手傷害你。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我的輪椅失靈了。
它向你衝過去的時候,我害怕極了。
為了不撞到你,我隻能選擇讓自己翻倒。
”
這麼一說,很多事情蘇溪便明白了。
傅景怡輪椅上的花瓣就是從傅家老宅帶回來的。
回老宅吃飯是傅懷誠安排的,最開始提出賞花的也是傅懷誠。
“他終於忍不住了,要對我下手了。
”蘇溪暗自想著,嘴角卻露出了一個微笑,因為她同時想到了沈秋萍,“這夫妻還真是一對,連下手的時機都要選在一起。
”
沈秋萍讓傅景怡給蘇溪下藥的時候說過,前期下的藥不會傷害蘇溪的身體,真正讓她胎死腹中的在後面。
蘇溪看了一眼桌上的果汁,想必裡面已經下了藥。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來。
“蘇溪!”傅景怡突然阻止她,慌張的說:“裡面放了她新給我的藥,你最好還是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再喝。
”
因為還有一個月,蘇溪就到預產期了。
沈秋萍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之前的藥都沒有毒,大半年下來,很容易讓人產生慣性,放鬆警惕,以為後面的藥也沒毒。
這個時候沈秋萍換了毒藥進來,蘇溪誤食後,孩子肯定會保不住。
“阿姐說的對。
”蘇溪把杯子放下,接過傅景怡遞來的粉末,檢查了一下,竟然十分平靜的說:“米非司酮,一種常見的打胎藥。
”
傅景怡聽到“打胎藥”三個字,倒吸了一口冷氣,顫顫巍巍的說:“她,她真的要害死你肚子裡的孩子。
”
沈秋萍可不是什麼好人。
她在傅家這些年,傷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
她兒子殘廢了,孃家也破產了。
她現在除了一些錢和一棟别墅,什麼都沒有,她不想蘇溪死才怪!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