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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但是他最近聽了太多風涼話，這句還算不上過分的。
他忍了忍，沒出聲。
換病房的路上，王哥歎息著跟林煙說了來龍去脈。
“老李跟他媳婦青梅竹馬，結婚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生下這麼一個獨生女。”
“兩人都是a大教授，上學時也聰明，對這個孩子要求比較嚴格。”
“隻隻呢，她本身不算聰明，比不上她爸媽。但是勝在她乖巧懂事，至少所有見過隻隻的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前幾天網上那些偷拍視頻泄露，隻隻跟她男同學的視頻也在其中，還湊巧被他們班同學看到了。”
“事情出來以後，她同學都起鬨嘲笑她，她爸媽批評她。”
“男同學家裡覺得她不夠自愛，讓他們兒子跟她分手了。她平時上下學都被人異樣目光打量，老師還特意叫她去訓話。”
“她承受不了這些，就當著她爸媽面，拿水果刀紮進了心臟裡面。”
“她紮得偏一點，給了家裡人送她到醫院的機會。”
“但因為傷口過於刁鑽，不好進行手術。用你研發的新藥物，醫生也不太有把握。”
“老李叫我過來，我也不太有把握，老李這才求到你頭上。”
王哥歎了口氣，“光最近這個偷拍風波，已經鬨得多少人家裡不得安生了。”
因為偷拍視頻的事情，主生產家用攝像頭的幾個公司也遭到了沉重打擊，甚至有一家這幾天內已經準備宣告破產了。
很多家裡安裝了攝像頭的人，都把攝像頭給拆下了，就怕他們的視頻出現在網絡上。
林煙最近也沒少聽說這方面的事，除了感慨，也沒什麼她能做的。
流言猛於虎。
在羞於談性的國家，這方面的輿論足以把人逼死。
林煙看了眼前面的周津，問王哥，“我……周津怎麼也在這兒？”
王哥道：“隻隻現在總覺得哪兒都有攝像頭，簡周公司的設備現在也告罄了，買不到。老李輾轉聯絡上了簡周公司那邊，本來就想買一個設備。”
“但他們公司老總聽說這件事後，十分同情隻隻，不隻免費送了設備，還親自來探望隻隻。”
林煙記得今天是簡周公司的慶祝會。
就算她哥比較同情隻隻，按理說也不用今天特意抽空趕過來吧？
“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可以幫助哥提升公眾好感度。”
池欒走在林煙身旁，似是隨口解釋了一句。
林煙想想，覺得也是。
他們說著話，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林煙進去，在鄭醫生陪同下，檢視了隻隻的傷口，又看了她的各項檢測報告單。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程度完全可以用林煙研發的新藥，隻是在用法用量上跟平時不太一樣。
“用法用量以及相應的反應，還有可能出現的副作用，我都寫下來了。鄭醫生後面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隨時問我。”
林煙同鄭醫生交代了幾句，又安慰了李教授一下，然後跟池欒一起離開。
病房的人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李教授父女。
過了一會兒，隻隻醒了。
見狀，李教授紅著眼睛道：“隻隻醒了？渴不渴？要喝點水嗎？”
隻隻躺在床上，面上蒼白無色，眼神黯淡不見半點光芒，如同傀儡一般。
聽見他的話，她隻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