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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對著封先生喊了一陣爸爸後，不但嚇呆了封先生，事後自己也很開始覺得羞恥，紅著耳朵挽著封先生的手，低著頭趕緊走了，惹得封祈雁一邊笑，又一邊忍不住往他嘴裡給他喂吃的。
兩人打鬨又親密的背影漸漸遠去。
看起來，很幸福。
“爸，”顧婭扯了扯他衣袖，“你在想什麼？”
顧深禦收回視線問：“你還喜歡封祈雁？”
顧婭：“……”
爸爸跟媽媽終究是不同的，媽媽能夠理解女兒的一些小心思，爸爸卻未必，問得顧婭耳朵直接紅了起來：“我……我，就……就之前的事啊……”
顧深禦說：“别喜歡他了。
”
顧婭：“……”
顧深禦斬釘截鐵：“他有喜歡的人。
”
顧婭：“……”
“你換個人喜歡，”顧深禦想起封祈雁與那少年相處的模樣，“把感情放在一個心思不在你身上的人身上，是不會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
”
“……”顧婭悄悄瞅了瞅他幾眼，平時她的老爸都是一個嚴肅的冷漠男人，是不會跟她聊什麼兒女私長，讓顧婭有時候都覺得他冷漠卻又凜然的模樣，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去熱烈地愛過一個人。
至少，他不愛她的母親。
顧婭也知道，他與她媽隻是聯姻。
所謂聯姻自然是為了利益，哪有那麼多愛。
“我……我知道，你……你不用說他了……”顧婭一想起上次生日宴的事，就臊得慌，“過去了……”
“嗯，”顧深禦說，“别浪費感情。
”
顧婭：“……”
她總覺得她爸似乎話中有話。
“爸……”顧婭與他並肩走，突然試著問，“你年輕時，有想不顧一切去喜歡……去愛的人嗎？”
顧深禦冷漠的雙眼泛起波瀾，並不回答。
比起當年二十歲出頭的他，如今已經過四十歲的他，模樣卻彷彿不多改變，隻不過雙眼變得更加深沉了，總是好像藏著很多說不完的故事。
現在的他成熟穩重，充滿男人味，是不少女人會喜歡的那款成熟男人，站在他身旁就會充滿安全感，以至於顧婭都能知道，外人知道他與他媽私底下其實並不合，就恨不得他們兩個趕緊離婚了，好讓她們擠一擠，看看能不能當她後媽。
顧深禦：“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
顧婭眨了眨眼睛：“啊……”
冷漠的男人淡淡地開口：“晚了。
”
晚了，早就晚了。
“哦……”顧婭其實對於很多所謂的愛而不得見慣不怪，誰年輕時沒喜歡過一兩個得不到的人。
“爸，如果……”顧婭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說，“我是說如果……多年以後的現在，你再次遇到了自己年少時喜歡的人……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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