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之前的事情,他索性點了點頭說道:
“不是裝糊塗,隻是還不確定,别人認為我優秀是一碼事兒。
但瞿校長您認為我優秀,那又是另一碼事兒了。”
來自不同的人的肯定,自然有不一樣的說法。
瞿見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歎息一聲說道:
“也怪我老眼昏花,就單憑你如今這份氣度,我第一時間就應該看出情況,還是發現的晚了。”
趙銘輕輕拍了拍瞿見山的手背說道:“校長别這麼說,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了一些罷了。”
瞿見山微微含笑,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如果能掙個一兩百萬甚至千八百萬,都可能是運氣好或者靠家裡。
但瞿見山太明白趙銘是什麼情況了,第一他根本沒法靠家裡,他家本身就很困難,上學的時候也靠鄉裡資助。
第二就是到了這樣的身價,那運氣就不是主要成分了。
而是來自一個上位者的獨到目光和獨有的思維,這才是最重要的。
本身作為江南工業大學的校長,瞿見山對於自己的學生的誇讚是要收斂一些的。
畢竟長幼尊卑,師承有序,這是傳統不能丟掉。
但對於趙銘他卻一點也不吝惜自己的誇讚,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對方足夠優秀。
江南工業大學能有如此優秀的畢業生,就足夠他們吹一輩子的了,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也毫不為過。
瞿見山本以為讓趙銘答應演講的事情還要費一番周章,好好的遊說。
但沒想到趙銘兩句話就答應下來,所以現在他也不免有些興奮。
隨即瞿見山緩緩站起身,趙銘也跟著站起來,隻聽他緩聲說道:“馮鵬部長也是我這次邀請的嘉賓。”
哪怕是在德高望重的人也不能忽略的人情世故,他們隻是看的比較淡薄,現在這種情況瞿見山特意強調了這一句也是變相在捧趙銘。
既然是趙銘的朋友,瞿建山自然要給面子。
趙銘失笑著搖了搖頭,又寒暄了兩句,親自送走了這位校長,而後自己才回到酒店。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他最先接到的是蔡芸薇的電話。
蔡芸薇也知道,趙銘肯定擔心這邊的情況,不想讓他因為擔心自己的父親而耽誤了學校慶典這樣的大事。
何況看的意思應該還要上台演講。
電話接通,蔡芸薇趕忙說道:“趙銘,手術方案已經定下來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這邊。”
趙銘緩緩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薇姐,我今天有事,可能過不去。”
蔡芸薇立即說道:“我知道,趙銘已經夠麻煩你的了,這一次要是沒有你,我真的就走投無路了,感謝。”
蔡芸薇再一次鄭重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但這份感謝中還帶著些許的歉意,為了之前的事情。
有些道歉和感謝流於表面會顯得俗套,可是蔡芸薇這個時候並沒有太好的辦法。
畢竟她現在跟趙銘的身份相差太懸殊,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上趙銘,除了表達這種感謝之外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