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油紙傘在面前撐開,滑向頭頂,遮住了剛好砸下來的雨滴。傘下,男子墨發白衣,眉目如畫。“可願跟在我身邊?”他矜貴優雅,俊美無雙。“願意!”她身著男裝,蓬亂的頭髮上還掛著幾根青草。你信嗎?有的人隻需一眼,便可悱惻一生了。“公子,您為何會救我呢?”他沒有回答,隻是俯下身子,溫柔地幫她穿好鞋襪。她以為他如天上的月亮,清冷又自帶疏離,然而......“公子,小的沒錢啊!”“沒錢,便賠人吧。”淡色的薄唇彎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如盛開的荼靡。前生,她的頭顱滾到了他的腳下,鮮紅的血儘染了他。今生,他用曾撥弄天下的手牽著她,用兩世的溫柔溫暖著她。你說,漫天綻放的煙花,可比她髮梢的一片梨花?你說,血染江山的畫,可敵他心間的一點硃砂?“男也好,女也好,喜歡就好。對也罷,錯也罷,一切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