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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正文內容已出走,如需找回,請在晉江文學城訂閱本文更多章節 這豈不是仙人澤被了蒼生嗎?
金平城上的霧不能叫霧,得叫祥雲。
過了年,大批的青壯勞力潮水似的往京城湧,迷津駐天天人滿為患。想在城裡找房子住可太貴了,哪怕是菱陽河東岸的狗窩,每月沒有半吊大子兒也租下不來,夠得上一個壯勞力口糧了。
外地來的勞工隻好都湧進南城外廠區的窩棚裡,城外幾乎聚出了個像模像樣的鎮子。
今年金平城尤其熱鬨,因為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選年”了。
仙門要擇徒了。
大宛有且隻有一個地方配叫“仙門”,就是國教“玄隱”,當今四大仙門之一。
每到大選年,玄隱都會算好良辰吉時,派仙使到金平來,擇凡間英才,引入仙道。金平城從過年就開始熱鬨,各路英雄豪傑都跟著起鬨架秧子——備選仙徒的要燒香拜神、修身養性;舉人老爺們要入京會試;鏢局武館們以拳腳升擂;連花街柳巷都不甘寂寞,要跟著票出個“花魁狀元”來助興。
人多,事兒就多,城裡招工的地方自然也多,有把子力氣的都願意過來碰個運氣,總能找個飯碗端。因此雖然國教隻在公卿世家子弟裡挑人,沒有平民老百姓什麼事,人們還是都盼著大選年。
仙使下山,這一年必能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五穀沒那麼豐也行,能進京看一眼菱陽河上的畫舫,也算長了見識,要是再能遠遠聽上兩聲絃歌,回去就能說自己聽過花魁開嗓,夠吹小半輩子了。
四月初一,花事將了。
金平城中最負盛名的風月之地醉流華的“鑒花會”,也到了終場。
那可真是豔光逼走春色,胭脂碎揚了滿城的紅塵,一個雅座的“鑒花柬”萬金也難求。
這天後晌,永寧侯爺也被一夥“騷人名流”死乞白賴地拖去了醉流華,見證了新一任花魁奪桂。
今年的花魁是名妓將離,侯爺嗑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瞟了兩眼,感覺這“名花”乏善可陳,眉梢眼角往下走,長得不喜慶。
不過醉流華裡群魔亂舞了半宿,人人臉上颳著三層大白泥,也分不清誰是誰。侯爺讓他們鬨得眼疼,見這將離隻帶了一個樂師上台,素衣,臉也素,甭管唱得怎麼樣,不吵鬨,就先讓人有了三分好感。
她唱的據說是首新曲,樂師不知哪找來的,頗有一手,一個人彈琴居然托得住檯面,琴與歌都還不壞。眾賓客也覺得耳目一新,一曲終了,金銀珠花雪片似的往下砸,將升降舞台砸得蒸汽亂呲,小樓裡一時彷彿上了汽的籠屜。
這麼著,花魁狀元的山茶花冠砸到了將離姑娘頭上。
將離戴了茶花冠下台謝座,大恩客們叫她敬酒、清唱,她都得應。好在人多,座中不少都是有身份的,不至於鬨得太不像話。應付完一圈,她才剛鬆了口氣,正要行禮退場,忽然有不知哪來的閒人起鬨:“狀元娘子,你今日奪魁,有一半功勞當記在那樂人身上。我看她必是新來的,比你們樓裡原來養的都高明,何不叫出來見見,日後大夥也好多關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