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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消失,意味著外爐加之於奚平身上的保護也沒有了,不要說二位大誰給他一下,就是掀起來的風也把他碾成碎渣。
然而藕帶一爬來,外爐的大鼎深處就重新亮起了微弱的火苗。
不像奚平跳進來時麼誇張,濯明點的爐火燒得非常低調,隻在一人深的爐底鋪了薄薄一層,甚至沒有驚動外爐上方的銘文。
藕帶纏著奚平的殘肢躲進了層薄火,像是縮進了池塘水面下。它碰到了奚平的血,停頓了一下,血跡迅速消失在藕帶尖端,像是被妖藤似的長莖吸了進去。
隨後藕帶好像成功剋製了自己本,放棄了繼續往他傷口鑽,迅速攀爬到奚平眉心。
“喂——”
奚平在一片混沌中見一個聲音,但他已經實在沒力氣給反應。
“……醒醒……”
誰?
“醒過來……”
“醒……”
“太歲!”
“太歲”個字激起了太歲琴的輕鳴,琴音掠過奚平碎得拚不起來的神識,努力想把他拖拽起來,引他去尋聲音來處。正在拉鋸間,奚平倏地一震——血紅的藕帶不留情面地刺入他眉心,蓋骨都被妖莖鑽了個孔,隨後一道也不知是什麼符咒,直接給藕帶按進了奚平靈台。
他好像個已經斷氣的人,活活讓一道雷給劈詐屍了,神識倏地蜷縮起來。
“活了嗎?”他見濯明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嘖,好像還是不行,再來一下。”
奚平:大哥,别……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給反應,濯明不知哪冒來的藕帶就像割自己的肉一樣麻利,又劈了他一下。
奚平脫口罵了句金平臟話。
濯明隻他含糊地哼了聲什麼,便道:“沒懂,我年輕時候學過的宛語早忘了,給我翻譯一下。”
奚平:“……你祖墳糊了。”
“你是不是燒傻了,”濯明反駁道,“我祖都沒有,哪來的墳?”
奚平:“……”
“你這人好生冒失,若不是我事先留了一截神識在你身上,你過一會兒就給他倆炒熟了。”瘋瘋癲癲的禿花間歇『性』地正常起來,歎道,“著世間唯一月滿真神的面,把外爐點了三丈高的火,唯恐别人看不見,你說你是不是瘋了?幸虧你命不該絕,被我思病喚醒……”
“别說了,我錯了,我、我我還瘋了。”奚平覺“被思病喚醒”的聲傳去,自己真還不如死這,忙吊著口氣虛弱地岔開話題,“你之也沒說掌有可月滿了!”
“笑話,”濯明嚴肅地反駁道,“懸無大長老都沒看來,我就看來?難道我是月食……”
濯明語速沒有一點變,最後“月食”倆字卻像是劈了嗓子,話音未竟就戛然而止,纏在奚平殘肢上的藕帶一鬆。
奚平忙用碩僅存的左臂藕帶撈了回來:“喂,思病,你怎麼回事,怎麼走調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