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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胸中的憤怒,此刻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他心知肚明,胡軫此舉,是故意整治他。
若是胡軫事先就告知他要在平原列陣,呂布斷不會與孫堅軍糾纏到這個地步。
他隻會粗略的與對方交手,就會引孫堅軍和荊州軍去往平原之地,以騎兵攻之。
可此刻,幷州軍等若是泥足深陷,與孫堅和荊州軍膠著鏖戰著……
想要脫離,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一腳踏入泥潭後,再拔出來,腳上豈能不全是泥濘?
胡軫是要用幷州軍去拚殺掉更多的孫劉聯軍。
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同僚。
……
呂布雖然被董卓任命為中郎將,都亭侯,但本質上他也不過是被董卓用來掌控幷州軍的一顆棋。
呂布這段時間也能夠感覺出來,董卓對他雖恩賞頗多,卻不甚信任。
而西涼軍諸將對身為幷州軍首的他,也多有蔑視排擠……
呂布心中惱恨!
他揚天高呼,再次拉滿弓弦,對黃忠之所在狠狠的又一箭射出!
這一箭,意不在取敵,乃在泄憤。
三石弓的力道極大,穿過鏖戰的人群直奔黃忠面門而去!
黃忠急忙閃避,卻聽‘噗嗤’一聲,那支利箭竟是射中黃忠身後的一名騎卒,直接將他斃命當場。
黃忠驚惱的轉頭,卻見呂布已是調轉了馬頭,開始全力奔馳,引眾向後方而走。
依稀間,黃忠隱隱的能聽見呂布的高呼:
“匹夫,某早晚取爾首也!”
呂布身邊的傳令騎卒,吹起了牛角,發出比適才更加短促的嗚鳴聲。
鼓進金鳴,是最基本的傳遞信號方式,但幷州軍並少有采用。
他們慣用獨特的牛角作為號令。
幷州軍的牛角製作較為特殊,能夠發出各種不同頻率的的聲音。在某種意義上講,這比傳統的金鼓傳令更為便捷迅速。
狼騎營的騎士在聽到信號之後,立刻調轉馬頭,隨呂布強行撤退。
但很多步卒卻一時沒法脫離戰圈,隻能作為被強行‘殿後’的犧牲品,遺落在了陽人縣。
“撤了?”
劉琦眯起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握住自己腰間的寬刃長劍的劍柄。
蒯越注意到了他的舉動,道:“少君莫要遣眾去追,如越所料不錯,前番先行撤離的西涼軍此刻定是駐軍於平原之地,我軍若是隨其離縣,恐為對方所算,眼下還是安心駐紮在陽人,方為上策。”
劉琦已經抽出半截身的長劍,慢慢地又被他放回了劍鞘內。
他看向蒯越,笑道:“異度所言甚善,是我情急了。”
說罷,他轉頭看了看已經奔馳而去的呂布軍,遺憾的歎了口氣。
“收兵。”
……
這一仗雖然擊退了西涼軍和幷州軍,但孫劉聯軍的損失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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