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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由上至下的一記劈殺,環首刀正中在單攰的腦門上。
環首刀的巨大力道將單攰的兜鍪向後擊飛出去,而刀身則是深深的砍入了單攰的前額。
深可入顱。
魏延一擊即中,也不停留,他鬆開了那刀柄,落地後便立刻向後方撤去。
而荊州軍的士卒則是紛紛湧了上來,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用木盾將魏延護持其中,掩護他向著後方撤去。
魏延受傷不輕,此刻也是沒了力氣,任憑手下擁簇自己離去。
單攰坐在馬上,呆愣楞的注視著前方,眼眸中的光彩漸去,臉上充斥著恐懼的表情。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殞命在一個無名之輩手下。
但他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他的身軀向後落馬。
“單校尉死了……”
“校尉死了!”
保護著單攰的西涼軍卒,皆是驚呼,他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追殺魏延了,而是趕緊護持在單攰的屍體旁,將他的屍身抬起,匆匆向著後方撤去。
而魏延的那柄環首刀,即使在移送屍體時,也一直緊緊的嵌在單攰的前額深處。
後方的巨大變故自然是影響到了前方的街道戰。
在劉琦的授意下,屋舍上的弓弩手已經開始振臂高呼,藉以打擊西涼軍的士氣:
“受降!”
“受降!”
“受降!”
這是個脆弱的時代,再強的軍馬,沒有了一軍之膽,沒有了主將,也會變的不堪一戰。
校尉戰死,三軍失去了最直接的指揮官,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街道中的西涼軍們撤離了。
當然,在撤離之時,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孫劉聯軍的合力追擊下,街巷中留下了更多的西涼軍士卒的屍體。
再強悍的騎士,再堅硬的甲冑,隻要是被長矛刺中,被環首刀劈斬,亦是被箭矢射中,生命便皆會流逝。
要生命消亡,其實就是這麼簡單,隻是那麼一刹那而已。
孫堅率領兵馬,去追擊那些撤退的西涼軍了,江東猛虎想要在敵軍撤退之際,取得更多的利益,獲得更大的戰果。
但劉琦沒去追。
劉琦從屋舍上跳了下來,和黃忠文聘等人一起,聚攏己方散落在街頭巷尾的士卒。
到處都是死屍,傷者,其中自然有很多也是荊州軍士卒的。
活著的人中,也有近一半的人身上帶傷,很多中了刀箭的士卒坐在街頭,一邊捂著流血的傷口,一邊痛苦的呻吟。
劉琦感覺兩隻臂膀酸的厲害,他的手在發抖。
將弓弦拉滿,對臂力的爆發力和持久力都有非常高的要求。
他這輩子,還沒有像是今天一樣,這麼高頻率的不停的拉滿弓弦。
太消耗氣力了。
他不是黃忠魏延,沒有那麼強的身體素質。
劉琦來到一處土製台階旁,坐了下去,抱著他的彤弓,低下頭,閉上眼睛,用力的喘著粗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