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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反應極快,迅速捏住她的手腕。
雲卿卿的身體後仰在藤椅上,抬腳朝著身後的男人踹過去。
男人用另一隻手攥住她的腳踝,俯身吻了上去。
“女人,你這是謀殺親夫?”
雲卿卿掙紮著將他推開:“你是這座别墅的房東?”
封九梟勾了勾唇:“不然你以為呢?”
難怪元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一座合她心意的别墅,原來早在這個男人的算計之中。
這狗男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連她想做什麼都一清二楚。
那自己在他面前豈不是成了透明人。
一想到這裡,雲卿卿頓時生出幾分不自在。
“我不喜歡這裡,打擾了。”
她起身就要離開時,糖寶忽然朝著封九梟飛奔過來:“爹地,有沒有想糖寶?”
封九梟揉了揉糖寶柔柔的發頂:“就是因為想糖寶了,所以才為糖寶準備了這套别墅,糖寶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
糖寶開心的拍著小手:“糖寶好喜歡這裡,也好喜歡跟爹地住在一起。”
封九梟得意的朝著雲卿卿挑了挑眉。
女兒喜歡,她想拒絕都難了。
她有些不甘的朝著他翻了個白眼:“說謊也不怕遭雷劈。”
明明是處心積慮給她設套,還說的那麼淡然。
“也比某人口是心非的好。”
封九梟隨即把糖寶架在脖頸上:“走,爹地帶糖寶去摘蒲桃。”
幾人走遠後,元萊俯身道:“還請卿主兒責罰。”
元萊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雲卿卿埋在炎都的暗線,見不得光。
如今看來,他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封九梟的掌控之中。
雲卿卿淡淡道:“這不怪你,炎都是他的地界,他若是想查出什麼,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男人骨子裡偏執,一旦被他放在了心上,誰又能逃得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還能捂多久。
這個秘密像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發的炸彈跟隨在她的身邊,終日惶恐不安。
所以他對她越好,越發的令她感到焦躁。
孩子們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隻見糖寶騎在封九梟的脖頸上仰頭咬著晶瑩剔透的蒲桃,一邊吃一邊咯咯的笑。
魷寶挎著一個小竹籃,小心翼翼的摘著藤架上的蒲桃。
封九梟一會兒逗逗糖寶,一會兒揉一揉魷寶的小腦袋。
斑駁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
這幅畫面,儼然是父慈子孝,格外溫馨。
在雲卿卿愣神時,魷寶拎著竹筐走了過來,他將洗淨的蒲桃遞給她:“媽咪,嘗一嘗,很甜的。”
雲卿卿笑著將他攬入懷中。
她的魷寶總是這麼暖心。
“魷寶喜不喜歡暮暮的爹地?”
魷寶沉默了片刻便道:“魷寶最喜歡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