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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上來的時候遇見沈飛揚，兩人都認出來彼此，但是從來沒有過交集，所以都隻點點頭。
徐萌萌剛才的過度反應，是因為沈飛揚？
顧蘭舟的猜測是有依據的，剛才小東西主動把頭埋在他懷裡，想躲的人，分明就是沈飛揚。
有意思，她和沈飛揚有什麼關係？
“謝謝。”徐萌萌從空姐手中接過牛奶，輕啜幾口，慢慢平靜下來。
顧蘭舟側頭看著她假裝偶遇：“你也坐這趟飛機？”
徐萌萌覺得劫後餘生，心裡正慶幸這“偶遇”，對顧蘭舟充滿了感謝，小聲道：“嗯。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
“顧蘭舟。”
“謝謝顧先生。”徐萌萌誠懇地道。
“舉手之勞。你和沈飛揚有仇？”顧蘭舟一瞬不瞬地看著徐萌萌。
“不，不認識……”
不會撒謊的小東西，低著頭，耳朵尖兒都是紅的。
顧蘭舟也不戳穿她，“哦”了一聲，抿了一口紅酒，含笑看著她。
說謊的徐萌萌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好，明明顧蘭舟幫了自己，自己卻還這樣……可是她真的不能說。
這種情況下，她就沒話找話道：“這麼巧，竟然遇到了您。那個……”
斷片了。
徐萌萌恨死自己的手足無措了。
她從小就崇拜蘇希，覺得她任何場合下都從容鎮定，跟誰都能談笑風生，自己呢，則慫的不能再慫，見到生人恨不得做把頭紮到沙子中的鴕鳥。
“是挺巧。”
顧蘭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話找話說的窘迫模樣——相較於蘇希的八面玲瓏，圓滑世故，徐萌萌身上這種無法作假的純真，真是稀世之寶了。
“聽你姐姐說，你在T大學繪畫？”
顧蘭舟撒了謊，他是自己查到的。因為陸霆的反常讓他好奇，所以略作調查。
聽到他說蘇希，徐萌萌放鬆了些許，點點頭：“嗯。”
“我們公司在招相關的實習生，有興趣可以來試試。”顧蘭舟拋出橄欖枝。
“真的嗎？我可以嗎？”徐萌萌特别激動。
“當然可以，但是要看你的專業能力。”顧蘭舟翹起腳。
“還是算了……謝謝您。”
“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顧蘭舟挑眉，“難道T大時你姐姐花錢給你買的？”
“才不是！”徐萌萌有點生氣。
顧蘭舟想，這是生氣質疑她能力。
但是如果能被他猜測到，那也沒有多大意思了。
“我姐姐才不是那種人！”徐萌萌道，“這是不公平競爭！我是憑自己能力考上的。隻是我姐姐不願意我去做兼職，所以我才說不去了……”
“為什麼這麼聽你姐姐的話？”顧蘭舟用手撐著頭，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姐姐不會害我。”
顧蘭舟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想你誤會了。你姐姐不想你去做的，是夜場公主那種兼職，不是正規大企業的實習生。”
囧事被提起，徐萌萌面紅耳赤：“你怎麼知道？”
顧蘭舟想，那天她嚇成那樣，確實估計沒看到自己。
他也不想讓她太難堪，便隨口道：“聽陸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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