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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月帶著蕭雲琴款款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頭上的翡翠步搖都微微碰撞發出悅耳的鈴音,那樣的翡翠步搖,一支,足以讓一個普通家庭生活上幾輩子。
“妹妹别擔心,我們沒有惡意,隻是覺得妹妹伺候王爺辛苦了,所以特意準備了些禮物給你。”蕭長月笑得很溫柔,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優雅典範。
隻可惜,這樣的溫柔落在秦落煙眼中就成了别有用心。
秦落煙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武宣王身邊的尷尬存在,用武宣王的話來說,她不過是一個玩物,玩物而已,絕對不值得這些久居高位的人注意。
而眼前的這兩個女人,竟然主動找上了她,雖然她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麼人,可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絕對不會心懷好意。
秦落煙沉默著,拉著秦翼生往後退了一步,“您太客氣了,我是王爺的人,伺候王爺也是應該的。”
“你這小小的賤婢,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家長姐說給你禮物,那是給你檯面,怎的,你還要拿嬌不成?”蕭雲琴撇撇嘴,心底卻對於蕭長月這樣謹慎很是不認同,不過一個賤婢而已打殺了就是,武宣王還能因為一個賤婢發落她?
“無功不受祿,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貴人了。”秦落煙拉著秦翼生就往後走,實在不想和這兩人發生矛盾,人在屋簷下,鬨出事情來,吃虧的總是自己。
蕭長月的臉色白了白,倒是頭一次遇上這種連面子功夫都不削做的人,以前那些個女人,哪一個見了她不得巴結一番,唯恐惹怒了她。
蕭雲琴卻是個沉不住氣的,兩步就追上攔在了秦落煙的面前,冷笑了一聲,“我家長姐送的東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說著就伸手去抓秦落煙。
秦落煙要護著秦翼生,倒是躲閃不及被蕭雲琴抓住了肩膀,隻見蕭雲琴面露一笑,然後猛地一扯,就將秦落煙肩頭的衣裳扯開了一道口子。
這驛站原本就不大,早上來往穿梭的人也不在少數,而清一色的都是軍士純爺們兒,秦落煙的衣裳被扯破,雪白的肌膚從肩膀處流露出來,雖然她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露胳膊露腿這種事並沒有覺得什麼大不了。
可在蕭長月姐妹眼中,卻覺得以這種方式來羞辱秦落煙是最好不過。
“哎呀,長姐,這個賤蹄子真是不知羞!”蕭雲琴誇張的吼了一句,然後又道:“這樣的賤蹄子就欠教訓,長姐,您看……”
“既然是不懂規矩的下人,自然該好好調教,我們父親作為天下禮儀的典範,是斷然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今日教教下人做規矩,無論拿到哪裡去說,也是我們占理。”蕭長月依舊端著溫婉的儀態,說話的時候也語氣不急不緩,隻可惜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無情冷漠。
秦落煙知道,今日這兩人是故意找茬,想躲怕是躲不過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秦落煙依舊將秦翼生小心的護在身後。
蕭長月和蕭雲琴互看了一眼,然後蕭雲琴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其實對於你來說隻是件小事,吃了她,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黑乎乎的藥丸,散發著濃鬱的藥味兒,可是任誰都知道,藥是不能亂吃的。
“這是什麼藥?”秦落煙挺直背脊,眼神有些發涼。
“你放心,毒不死你,不過是一顆丹紅丸而已。”蕭雲琴靠近秦落煙,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丹紅丸……
秦落煙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仔細一想,突然瞳孔一陣瑟縮,她咬緊下唇,狠狠地盯著蕭雲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