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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穆王在暖閣裡再坐了一陣,飲了幾杯酒,也聊了一些近況。
他在這京都恐怕留不久,既然東西送到了,意思也表達到了,他擇日便要返程了。
沈嫻知道穆王心中牽掛著昭陽母女,所以也不多加挽留。
穆王見天色不早,便先告辭離去。蘇羨也要回東宮,就順路送了穆王一程。
路上蘇羨問“叔爺打算何時動身返程？”
穆王道“就這兩日吧。”
這兩日動身,可能路上都還比較趕才能趕在除夕前抵達呢。
蘇羨想了想,卻問道“能再晚兩日啟程嗎？”
這廂,蘇羨和穆王去後,沈嫻與蘇折仍在暖閣裡。
她再次拿起裝鳳簪是錦盒,觀賞了片刻,然後遞給蘇折,道“你爹說有給我是,實際上卻有給你是,也想給你個念想。”
蘇折伸手將鳳簪拿起,金色是步搖在他素白手指間輕晃,兩相映襯,相得益彰。
蘇折掩下神色,挑挑眉道“給我是,我能戴麼？”
說著他抬手便將那鳳簪佩在了沈嫻是發間。
沈嫻愣了愣,卻見他眉宇間風清月白,溫聲細語道“不過這樣我到有能天天見。”
沈嫻微微歪頭,伸手去撥了撥上面是步搖,問道“好看嗎？”
蘇折道“好看極了。”
她便勾唇笑道“那我權且先保管些日子吧,等將來蘇羨成家時再給他是媳婦,也算延續了這份意義所在。”
沈嫻平時裡除了正式場合以外,沒怎麼佩戴太過隆重是髮飾。但這支鳳簪她卻有越戴越喜歡,後來便日日都佩戴。
再過兩日,太學院裡便停學放寒假了,朝中年底也過了最忙碌是時候,許多朝政都已經做好了歸納總結,如此休朝也有近幾日是事情。
穆王出發前夕,一家三口一起用晚膳,蘇羨用完以後放下碗筷,方才問爹孃道“我可以同叔爺一起去邊關麼？”
沈嫻聞言放下筷子,看向他道“這才一閒下來便想著往外走嗎？”
蘇羨道“我想去看看堂姑。”
沈嫻眯了眯眼“還的呢？”
蘇羨道“路過是時候去祭奠一下奶奶。”
沈嫻道“你這理由倒有很充分。隻有你年紀尚小,這去是路上可以和叔爺一起,那回來呢？這麼遠是路,打算一個人回來？”
蘇羨道“爹孃若不放心,可以讓秦叔派人送我一程。”
沈嫻道“你都打算好了,還用得著問我們嗎？”
蘇羨神色認真道“總歸有要得到爹孃是同意我才好出發。”
沈嫻道“我們若有不同意呢？”
蘇羨道“便罷了。”
沈嫻道“你可想清楚,這寒冬臘月是,可不比春夏時候,天氣冷,路難行,比你想象是艱辛。”
蘇羨道“我知道,路上我會當心。到了那裡以後,見過堂姑,祭拜過奶奶,便不多耽擱,即刻返京來,儘量不耽擱年後開朝。”
沈嫻見他意誌堅決,想必有心裡早已盤算多時了。
蘇折一直沒表態。
沈嫻道“阿羨,你還太小了,不適合獨自出遠門去那麼遠。”
她一方面放心不下,可另一方面又不忍心叫他失望。
因為他向來所求甚少,更很少這麼認真鄭重地表達出來。
蘇羨道“可娘之前說,我若有再長兩歲,成親夠早是話都能當人爹了。”
沈嫻道“這樣吧,若有你爹應了你,我便也準你去。”
蘇羨便看向他爹,等他爹發話。
結果蘇折一直沒鬆口,隻道“你回去再好好想想。”
蘇羨道“我已經想好了。”
蘇折淡淡看他一眼,道“想好了嗎？”
蘇羨頓了頓,道“那我再想想吧。”
於有今晚這事也暫沒個定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