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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你這是?”
見到通訊器中出現托爾那張飽經社會毒打的臉蛋,易鬆憑著這些年磨鍊出的演技總算沒被眼前目光銳利的阿斯加德王子看出端倪來。
“這……這是切磋留下的證明!是男人的勳章!啊?”
本就語氣不足的托爾似乎聽到了什麼指示,眼神中最後的倔強也消失無蹤,隻見他瞪著逐漸暗淡下去的眼珠子改口道:“抱歉,我的朋友,父王一直讓我對這件事保密。不過現在父王既然應允了可以告知你,那……”
話說到這裡,托爾的表情已經徹底轉變為沮喪:“是我姐姐,世界樹在上,我從未想過我還有個姐姐!我還以為我是父親的長子呢!哦不對,應該是第一個孩子!真是倒了血黴,她的實力竟然和我差不多!”
“啊?”儘管內心毫無波動,易鬆臉上還是露出了應景的疑惑表情,心裡則已經針對前者的最後一句話有了不同見解。
是的,易鬆早在前兩天就已經得知了托爾所說的情況(儘管就實力方面的評價有所出入),這也就是他當時在飛機上驚愕異常的原因:
沒想到奧丁在恢複全盛實力卻時日無多情況下沒有選擇徹底殺死托爾的姐姐,而是將其放了出來。
要知道那個女人可是被九大國度稱為死亡女神的存在啊!雖然這個世界的死亡女神海拉並非漫威漫畫宇宙中那種法則級别的真正神靈,而隻是個強壯的外星人,但這位殺人盈野女將軍在電影背景裡可是奧丁前輩子戎馬生涯的急先鋒,其殺心之重就連奧丁都感到忌憚。
雖說從奧丁身上眼位記錄下來的“視頻”和“錄音”資料裡來看,奧丁這麼做隻是為了磨礪托爾的實力,可易鬆還是免不了擔心萬一這位女暴君失手或者故意失手把托爾乾掉了怎麼辦。
儘管哪怕托爾死了易鬆也……好吧,易鬆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會因為痛失友人而傷心,但這不是重點。
更可怕的地方在於另一方面
——還儲存有全盛實力和全盛名望的阿斯加德神王,在時日無多之際忽然痛失自己最看重的長子,鬼知道這樣一位君王在臨死之際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易鬆可不希望自己在桑給巴爾餐廳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彩虹橋的星際巨炮就從天而降把一切都化為廢墟了。即便自己有複活甲能頂住第一波突如其來的攻擊,但易鬆既沒理由也沒興趣拿命去賭最壞的發展會對自己造成什麼結果。
所以聯絡奧丁之前易鬆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對方不能自己滿意的答覆,易鬆說不得就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了,比如“因為xx原因無法繼續提供修複身體所需的必要合劑”。
甚至於倘若事態真要滑向不可預知的深淵,易鬆都準備好聯絡外星飛船跑路了,要知道弗瑞身上還有一個可以聯絡驚奇隊長的裝置沒有利用起來呢。
“很驚訝,對嗎?我敢打賭我隻會比你更驚訝。至於你說的監管會的邀請,我個人是不排斥的,然而很遺憾,我現在很忙有事走不……”無從得知易鬆心理活動的托爾聳了聳肩,然後又是一副側耳傾聽狀,再接著人就不見了。
“?”
正當易鬆在腦海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的時候,奧丁的人像噌地出現在通訊器上方。這令易鬆在做好面部表情管理的同時,也免不了在心底暗暗吐槽阿斯加德的通訊器竟然跌份到沒有群聊功能。
“易,你有興趣來阿斯加德一趟嗎?至於有關對托爾的邀請,既然托爾自己願意,那我也不會阻止,畢竟這也可以視為一種鍛鍊。”
聽到奧丁說的兩件事,不明白兩者之間關係的易鬆隻好眨了眨眼客串了一回不那麼專業的捧哏:“啊?”
“如你所見。”奧丁嘴裡說著讓某人(神)臉紅的話,“托爾這段日子被他姐姐揍得不輕,哪怕以阿斯加德人的體質也需要不短的康複時間,我的原意是為了磨礪托爾的神力,但因為顧及到受傷程度,海拉很難放開手腳,這導致托爾‘修行’的效率並不樂觀,所以……”
“所以,我恰好是那個擅長治療傷勢的人?”迎著奧丁意味深長的目光,易鬆很自覺地接過了話茬,隨後有預感自己可能會臨時增加一趟阿斯加德幾日遊的行程。
果然,奧丁原本帶著笑意的雙目裡透出幾分類似於“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的欣賞之色:“那麼你的意見呢?”
“我的榮幸。”易鬆略微欠身。
榮幸自然是沒啥榮幸的,不過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說對外星世界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即便這個外星隻是另一個世界中被人們想象出來的所謂外星。
所以趁著這幾天沒啥要緊事出趟差倒反而能算得上一種調劑,並且就阿斯迦的人熱情程度而言,易鬆有理由相信自己這趟受邀於神王老哥的差事肯定屬於公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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