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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襯衫、黑長褲,向來噙著輕邪笑意的嘴角,此刻微微下抿斂住。
楚律邢凝眸,目光從喬以軒挪到阮清書身上。,眸光陡地一變。
阮清書微微眯眸,似是在辨認說,“這位先生……看起來有些面熟,我想起來了,是在向南的葬禮上見過你。”
向南的葬禮。
喬以軒瞳仁驟縮,這幾個字無疑是讓她腦中的弦怒繃。
她的五指緊攥,猛地站起身,說,“大哥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怎麼了,不喜歡這裡,還是身體不舒服?”阮清書上上下下打量著喬以軒。
“沒什麼。”喬以軒搖頭,轉身欲走。
這時一個男人從旁桌起身,道,“楚律師你來了,你要我準備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我剛剛接了個電話我朋友出事了,所以我就先走了,要是檔案哪裡不對,你再打我電話吧……”
楚律邢點頭,男人轉身欲走,卻瞟見阮清書,眸色一緊,腳步頓住,又看向楚律邢,見他神色無償,男人這才下樓。
而男人剛才一係列的反應,恰好驗證,他口中所說的東西,很可能跟阮清書有關。
喬以軒立即把檔案袋搶過來,然後打開。
而裡面竟然是一張銀行卡的掃描件。
銀行卡的名字是繆麗。
這個名字喬以軒知道,是之前偽造阮清書指紋的劉秘書的妻子。
而掃描件上還有一句手寫的話,【楚律師,隻要你給我五十萬,我就想辦法讓我老公推翻之前的口供,說他是受阮清書的要挾,才把製藥廠的違法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這!
這是楚律邢要收買劉秘書的妻子誣陷阮清書?!
喬以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抬眸,憤怒道,“楚律邢,你現在為了針對我大哥,竟然連這種乾擾法律的手段都用上了?這就是你身為律師的職守?!”
喬以軒胸膛起伏,因為氣急,連身子都在顫抖。
“以軒,你先冷靜下來,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林薇薇趕忙勸道。
“這白紙黑字在這裡還誤會?”喬以軒眼眶猩紅,瞪著楚律邢。
楚律邢盯著那檔案,瞬間瞭然了什麼。
原來,自己之前在阮氏‘收買’的線人,被阮清書反收買了。
說有重要線索提供給他,卻是騙他來,給他‘贓物’,再讓喬以軒看到。
果然,阮清書一出警局,就開始動作了。
而阮清書的第一步,就是要喬以軒更加不信任自己,並且認為,他目前所調查的一切,都是對阮清書的誣陷。
楚律邢眸子極冷地掃了一眼阮清書,接著忽而勾唇,道,“阮先生好手段,難怪這麼多年,就連您的家人,都不知道您的真面目。”
喬以軒眉頭緊鎖,“楚律邢,請你不要再說汙衊我大哥的話。”
楚律邢看向她,“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但我很快會讓你看到證據。”
楚律邢說完離開。
阮清書佯裝詫異,“剛才那位先生,不會就是一直以來針對我的楚律師是吧?”
喬以軒抿唇,僵硬地點了點頭,“大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弟妹你在說什麼。”
阮清書眉宇緊皺,“這位楚律師針對我,或許是他一心認定我有罪,但那清者自清,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而且,這陣子你也一直在為我波本,所以,不要再說對不起。”
“好了,不要以為他破壞我們用餐的心情,菜已經上齊了,你快吃吧,别餓著。”
阮清書說著幫喬以軒將牛排一塊塊切好。
餐後,三人回到阮家。
阮母得知喬以軒沒有吃飯,立馬讓營養師給他們做晚餐。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阮母問道,回來後喬以軒的臉色就不是很好。
喬以軒抿唇,正想著要怎麼回答。
阮清書笑笑說道,“回來的路上,碰到一隻死貓,把弟妹嚇到了。”
“這樣啊,沒事不怕。”阮母握住喬以軒的手。
喬以軒笑笑,但卻垂下眸。
京都酒店,616房間內。
楚律邢坐在沙發上,思忖著今天的事,阮清書果真是個心思極其慎密的人。
但就是因為他慎密,他每天的每件事,必定有他的動因。
思索到這裡,楚律邢猛地想到了什麼,立即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