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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楚律邢想過喬以軒應該醒了。
但他以為，喬以軒會很難接受阮向南的死。
可此刻，喬以軒緊鎖的眸光盯著自己，讓楚律邢有些不解喬以軒這是怎麼了。
“是你害死的向南。”
喬以軒突然出聲，一字一字道。
楚律邢眸子劇烈收縮了一下。
喬以軒立即掀開被子下床，衝到楚律邢的面前，揪著他的襯衫道，“是你害死的向南，你把向南還給我！”
林薇薇從震驚中回神，大步上前抱住喬以軒，道，“以軒你先冷靜一下……”
“向南死了我怎麼可能冷靜。”
喬以軒繼續緊揪著楚律邢，慍怒的眸光抬起著，猩紅道，“向南當時明明可以躲過那輛車的，可他卻是先推開了你。”
“他為什麼要救你，他為什麼要救你這種人！”
“楚律邢你告訴我向南為什麼救你！”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喬以軒的話，像是一把刀子，割在空氣裡，耳膜裡。
楚律邢瞳孔刺縮了一下。
垂眸是女子歇斯底裡的臉，蒼白、帶恨、說著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他。
向來巧舌如簧的嘴，此刻竟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了下，楚律邢掀唇，最終隻突出四個字，“我很抱歉。”
而也就是這聲抱歉，將喬以軒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斷。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用麼？向南就能活過來麼？”
喬以軒雙目猩紅，突然用力地捶打起楚律邢的胸膛，“你把他還給我，你把向南還給我……”
林薇薇焦急，“以軒你别這樣，這件事並不能怪楚律師……”
可喬以軒根本不聽，不但更加用力地捶打著雙臂，更抬腳，去用力地踢著楚律邢。
林薇薇急壞了，隻能走到床前按下呼叫鈴。
很快，病房門被推開，護士走進來，按住了喬以軒。
醫生把鎮定劑注射到了喬以軒的身體裡。
喬以軒這才緩緩地軟下了身體，可在她闔上眼簾前，她瞪著楚律邢的眸光，依舊是帶恨的。
林薇薇無奈，卻也憐惜。
“楚律師，剛剛希望你不要在意，以軒隻是承受不了阮先生去世的打擊，她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楚律邢眸色晦沉，“我知道，我不會在意。”
林薇薇猶豫了一下，又道，“楚律師，我知道你也很擔心以軒，但未免以軒情緒再度時刻，你暫時，不要出現在以軒面前吧。”
楚律邢眼眸輕垂看不清情緒，片刻點頭離開。
林薇薇望著他的背影，她知道楚律邢心裡該是不好受的。
誰能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是建立在另一條生命的死之上呢。
尤其，喬以軒現在還這般怨怪楚律邢。
看向病床上的的喬以軒，林薇薇又想到昨晚傅西爵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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