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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愣,立即將糧食藏在身後,轉身準備跑。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背後也站著一個人。
“敢偷東西,找死。”
宋曉星咬牙切齒,手中的鏈子拍打著手心,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兩個男人這才注意,堵住他們去路的是兩根女人。
女人?
那他們怕個什麼?
“乖乖給爺讓路,否則别怪爺不客氣。”男人說。
宋曉星冷笑,“不客氣?”
下一刻,宋曉星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竄到倆人前面。
嘭,她手中的鐵鏈竟直接將兩個男人的腿打舍。
倆人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帳篷裡的人聽到動靜,卻不敢往外看,隻能拚命捂住嘴,避免發出聲音。
宋曉星拖著帶血的鐵鏈,來到倆人面前問,“剛才說要對誰不客氣了?”
兩個男人痛的直呼涼氣,要是不出意外,他們兩個人的骨頭,應該也是斷了的!
這女人,怎麼這樣厲害。
“不說?”宋曉星的鐵鏈用力地在地上一甩。
啪。
震耳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
倆人立即求饒。
“我的東西,不是你們想偷就能偷的。”宋曉星揚起鐵鏈,便想結果兩人。
隻是忽然手腕被人握住。
宋曉星扭頭看去,“放手。”
傅寧希掃了幾乎昏死過去的人,“他們罪不至死。”
隻是偷糧食,並不是真正的害人性命。
宋曉星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冷笑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聖母。”
說著,鐵鏈冷到一邊,但臉是冷的。
傅寧希在倆人面前蹲下,抽出銀針,快速給兩個人止血。
“謝……謝。”其中一男人艱難道。
傅寧希說,“但你們畢竟偷了難民們的救命糧食,所以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倆人剛剛恢複血色的臉上,又是一白。
傅寧希說,“從現在到明天這個時候,你們要一直跪在這個台階上,訴說自己的罪行。”
“要是不肯,現在就可以結果了你們倆的命。”
“肯,肯,肯,怎麼能不肯。”能保住一條狗命,尊嚴算什麼。
傅寧希撿起地上被宋曉星扔的鐵鏈子,把兩個人綁起來,扔到台階上。
又給倆人的腿上,敷了一些,她隨手采的草藥,用木板定住。
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療設備,但最起碼能保證,這倆人的腿不是真正的斷掉。
當然以後走路一瘸一拐是一定的。
傅寧希起身,拉著宋曉星離開。
宋曉星沒有掙脫開,撇撇嘴說,“我還是覺得直接殺了他們會更好。”
傅寧希點了點宋曉星的腦袋,“殺了他們有什麼意義,亡命之徒最不怕的就死了。”
“把他們怕什麼,怕懺悔?”宋曉星不解。
傅寧希說道,“聽過生不如死麼?”
“嗯?”
宋曉星思忖了好一會,才明白傅寧希話裡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讓大傢夥看到那兩個賊的過得生不如死,所以都害怕了,也就沒有人再敢偷糧食,欺負這些難民。”宋曉星說。
傅寧希摸摸她的腦袋,“這次你猜對了,不過,這並不能保證後顧無憂。”
“那還有什麼,那一百萬金幣,可夠這些難民吃好久。”
傅寧希反問,“那你打算一輩子養這些難民麼?”
“啊?”宋曉星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傅寧希腦海裡浮現出赫連夜的模樣,其實這些東西,都是赫連夜當初教她的,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在這裡。
“如果你一直養著一個你認為窮苦的人,增長的不是他對你的感激,而是他對你的依賴還有懶惰。”
“通過弱勢,不勞而獲的方式,就能獲得很好的生活,那他們為什麼要去工作?”
“逐漸的他們就會賴上你,並且把這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如果有一天你停止對他們的援助。”
“他們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你,徹底成為一隻吸人血的水蛭。”
宋曉星聽的後背發涼,“不會吧。”
傅寧希目光落向遠方,“但願不會,不過你最好,還是讓這些難民,自己學會生存技能。”
宋曉星忖了忖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天亮,眾人看到被打的鮮血淋漓的兩人,知道他倆昨天偷糧食的行徑。
既氣憤這倆人的無恥,又害怕宋曉星殘暴的手段。
原本也想偷糧食的人,果然歇了心思。
但有些事情,還是按照傅寧希最不想看到的那樣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