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面上的風不算小,撐著翻的船往來不休。
比起北方,江上的風不冷。
在草原的深處,雪地上留下一道道爬犁的痕跡。
馬拉著爬犁不緊不慢地奔跑著,爬犁上擺放著一個個的麻袋。
迎面的馬拉爬犁跑過來,從上面扔下一個麻袋,又離開。
這邊的趕馬的人叫停馬匹,過去打開麻袋,裡面有切好的草料。
一面的爬犁拉鬆子,一面的爬犁運草料和食物,如此形成綿延一千五六百裡的壯觀景象。
整個采鬆子的行動上,超過十五萬人。
估計今年采完一次,未來兩年的產量要降很低。
在終點的一片林子中,兩台蒸汽機在吭哧吭哧工作著,燒木柴。
“鬆塔濕的不好打,好在跟來了兩個師傅,帶易損零件替換。”
薑崗站在一台蒸汽脫離機的旁邊與骨利乾的頭領伏帝匐說話。
“多謝李家莊子的工匠,很多羊了。”
伏帝匐高興,他不怕冷。
按照他所說,四十斤鬆子值一隻羊的價錢。
他的族人安排在天兵軍旁邊,有暖道、有火炕。
族裡能夠乾活的男人過來,包括大一點的孩子。
鬆樹高,孩子爬樹快,下面撐起網,孩子掉下來用網接住。
最初到此,拿長杆子能打到,再找空地曬,人用手來剝,蹭一手油脂,拿肥皂居然洗不乾淨。
現在有手套,晾曬不了,直接丟厲害的機器裡。
一共十台蒸汽機,分佈在幾個地方。
晚上住在用樹枝搭的帳篷中,帳篷外面有獵取的野獸的皮遮擋。
野獸皮上帶著血,凍得硬硬的,可擋風即可。
冷了到外面的火堆烤火,火上架了大鐵鍋,始終煮著湯。
不管有多冷,一口熱湯喝下去,總歸會暖和起來。
“謝陛下!”伏帝匐向著長安的位置鞠躬。
突然想了什麼,換個方向,朝洛陽再鞠躬:“謝陛下賜我族人安穩和好生活。”
“更多的原因在於你們自己勤勞,願意努力奮鬥。”薑崗稱讚。
“以前難道我們不勤勞?是陛下好!”伏帝匐糾正薑崗的錯誤。
“以前難道陛下對你們不好?”薑崗質問。
伏帝匐愣,與薑崗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是後突厥的錯。”
“等明年咱們想辦法種鬆樹,哪怕長很多年才能結鬆子,樹長著又不耽誤做别的事情。”
薑崗看到了巨大的經濟收入,現在燒火用的樹木沒有一棵是紅鬆。
二十多年才能出鬆塔,年年產鬆子,鬆子那麼貴,捨不得傷害到樹。
小的鬆塔不能碰,等明年再長大。
幾棵鬆樹的鬆子相當於養一隻羊,養羊多費勁啊,漫山成片的紅鬆,是多少隻羊?
“要派人守著,誰敢放火要誰的命。”
伏帝匐喜歡上紅鬆林了,全是錢啊!
曾經自己的族人沒少砍紅鬆,木頭好,砍倒一棵有很多用途,比如燒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