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均對於妘載感到面生,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就好像叱吒風雨的喬老先生當著數十萬人的面,直播表演上古軍體拳,把接羅族長好一頓暴捶。此時義均看到妘載這麼年輕,自然也要質疑,當然捶人的想法他也有想過。
但是咱們那是文化人,君子動口不動手,這都是和君子國的人學的。
君子國的人當然不動手,不過有一點,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把劍,順帶馴著兩隻老虎在身邊,所以“人皆好讓不爭”嗬嗬,一個帶著兩隻老虎佩著一柄銅劍的大漢站在你面前,你也會和顏悅色的。
正所謂,讀書是為了心平氣和的和别人說話,而佩劍帶老虎,是為了讓别人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
義均想到自己小時候去君子國的那段時間,現在想想,那可真是
而妘載這邊,義均的突然出現,讓妘載認清了他,之前在厭火國的礦工大軍跑過來時,一群黑人裡面就這一個白的,就好像在黑夜裡看到了聖光一樣的清晰,所以義均擠過來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向這裡一杵,那真是太顯眼了。
“我,我不是地師啊。”
妘載打著哈哈,解釋道:“我是南方,哦,就是嶺南以北,敷淺原上的,住在閼之澤南部丘陵的部族巫師,我是赤方氏的巫師。”
“我不是地師來的,也不是虞師。”
義均咦了一聲。
不是同行?
有意思,不是同行,合著是跨界啊!
這還能忍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對方不是乾這行的,但是卻把自己碾壓在腳下,還輕描淡寫的說“我不是地師來的~”,臥槽!老子的這暴脾氣!
義均當場就兩眼一豎!
“你說你不是地師?好啊!你看不起我?”
而妘載則是懵了。
阿母的人,這人有病吧!
别說妘載,厭火國的礦工們也傻了眼睛,好傢夥,合著義均這位是有狂躁症嗎?人家一開始沒否認,你去質疑,現在人家說不是,你還覺得人家打了你的臉啊!
這可真是,這人家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挖到了這麼大的火炭礦,你和我說你不是地師?嗯?嗯?”
“你不是地師也就算了,你還不是虞師?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你不是虞師?嗯?誰這麼沒有眼睛,是瞎了嗎,你們南方的首領部族是誰?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大的本事都不給你封個地師,敢情這是看不起山海裡所有的地師?看不起我們這些到處遊走的‘雜匠’?”
妘載被一通話懟著臉連續噴了好幾分鐘,而這熟悉的感覺
這人怎麼和阿紅有點像啊?
難道,是阿紅的兄弟?還是說,嶺南地區的人,像是山都神,還有眼前這個大師傅,都比較喜歡抬杠?
而且,這傢夥說了半天,是在罵自己還是在誇自己呢?怎麼聽了好長時間,品不出味來。
妘載頓時伸手製止義均的怒噴:“别說了,别說了,大師父收了神通吧,我懂了,這抬杠就是你們嶺南的地方特色!”
義均:“啊?你在說什麼東西?”
義均當然是聽不懂妘載的那些話語含義的,但是這並不妨礙義均細細品味,稍加思索,立刻識破,知道了妘載是在鄙視他。
不過就在義均準備再度對妘載進行口誅筆伐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在一邊盯著自己瞧的大羿。
“咦,你是”
義均眯起眼睛,看著大羿的老臉,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好像見過又好像沒有,而大羿立刻警覺起來,不過心中卻是在嘀咕,塗山氏族長是臉盲分不清兄弟,義均卻是記性不是很好,當然,大羿也覺得,是歲月讓他變得滄桑了。
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