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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兮辭挖蛋糕的手一頓，扯唇看向小丫頭，輕輕地說了聲。
“因為阿姨忽然想起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她說完低下頭，挖了滿滿一勺的蛋糕塞進嘴裡，滑膩香甜的味道，卻堵得她心口發澀。
曾經，她也是被親人和愛人捧在掌心裡用心嗬護的小公主。而現在，她不僅忘了自己的生日，身邊也再沒了陪她生日的人。
“漂亮阿姨。”對面的茵茵忽然跳下椅子。
小丫頭雖小，卻也敏-感地察覺到顧兮辭的失落，主動走過去捧起她的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認真地對她說。
“你在想念自己的家人嗎？沒關係的，雖然他們不能陪你過生日，但你有茵茵呀！以後，我們每年都在一起過生日，好不好？”
顧兮辭盯著面前那張小臉，莫名地紅了眼。
她一把伸手抱住小丫頭，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輕輕地吸了口氣，哽嚥著說了聲。
“茵茵，謝謝你，溫暖的小天使。有你這樣善良可愛的寶貝兒，是你爸爸和媽媽的幸運。”
結果小丫頭卻搖了搖頭。
“漂亮阿姨，茵茵隻有爸爸，沒有媽媽的哦。”
顧兮辭聞言一頓。
“怎麼會，雲知舒不是你的.....”
她的話說到一半，又忽然想起陸聿臻曾在她墜海時候說過，茵茵不是他和任何女人的女兒。
一時間，她居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茵茵從小隻有爸爸。爸爸也說過的，茵茵隻是他一個人的女兒，和任何人都無關。所以，茵茵是沒見過媽媽的。”
小丫頭的口氣裡雖然有失落，但卻沒有一絲賭氣的成分。
半晌，她看著顧兮辭小小聲說道。
“漂亮阿姨，茵茵喜歡你，覺得你像媽媽。你能不能，偷偷做茵茵的媽媽。”
她滿臉渴望地對她豎起一根手指頭，”就一晚上，好不好？”
顧兮辭看著那雙黑白分明，卻滿是希冀的眼睛，心狠狠揪成一團。
她不知道陸聿臻在離開的那些年，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明明和雲知舒在一起，女兒卻不是他們所生。
但她清楚，即使富貴加身，衣食無憂，小小的孩子也會極度渴望母愛。
似乎覺得她猶豫的時間久了些，小丫頭有些急，不等她答應，就衝她急急地喊了聲。
“媽媽......”
顧兮辭鼻頭一酸，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小丫頭。
“茵茵，乖.....”
......
夜幕隆重下的歸園，到處亮著燈，氣氛靜謐。即使遠遠看著，也依然有種磅礴的氣勢。
出租車在不遠處停下，顧兮辭一路牽著茵茵的手，到了歸園的門口。
見顧兮辭停下來，茵茵有些不捨地仰頭看她，“媽媽，你要走了嗎？”
顧兮辭急忙在她身邊蹲了下去，抬眼四處看看，才壓低聲音跟她說。
“茵茵，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叫我媽媽了。還有，我做你一晚媽媽的事情，也不能讓爸爸知道。不然他會生氣的，知道嗎？”
茵茵懂事的點點頭，依依不捨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往歸園裡走去。
顧兮辭一直目送小丫頭見了歸園，才有些不捨地轉身離開。
隻是她沒想到，在她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原本進了歸園的小丫頭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門口的保全還沒反應過來，小丫頭已經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媽媽！”
顧兮辭剛走過馬路，身後忽然響起小丫頭響亮的喊聲。
她下意識地回頭，就見小丫頭已經衝上馬路，朝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嘀——
前方忽然亮起刺眼的車燈，剛轉過拐角的車子看到忽然出現的茵茵，根本來不及刹車，直直地朝她衝了過去。
顧兮辭驀地瞪大了眼，渾身的血液直衝大腦。
“不要——”
但已經來不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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