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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面的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個黑色的身影從黑暗中悄然現出了身影,緩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隻見他們皆都身著黑衣黑褲,臉上蒙著黑色的面罩,隻留出了兩隻眼睛,手中所握著的,皆都是玄醫門內的人慣用的戴鞘短劍!
不過他們雖然將車子圍住了,但是並沒有急著動手,領頭的黑衣人冷聲朝著車裡喊道“胡擎風,交出武器,老實跟我們走,饒你不死!”
玄醫門深知,對於他們而言,一個活著的胡擎風遠遠比一個死去的胡擎風來的有用的多,所以他們率先希望能夠勸降胡擎風。
“胡擎風,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就不為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考慮嗎?他們可一直都在等著你救他們呢!”
領頭的黑衣人仍舊在極力勸著胡擎風,還在幻想著不費一兵一卒的勸降胡擎風。
“我胡擎風錚錚鐵骨,我的妻子和兒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選擇,也一定會支援我,我們胡家,沒有一個孬種!”
胡擎風挺直了腰板,握著雙刀,整個人豪邁不已,想起當初寧死不屈的父親,頓覺豪情蓋天,再沒廢話,腳下一蹬,舞動著雙刀朝著左側的一眾黑衣人衝了上去。
司徒神色一獰,望了眼胡擎風,自己反身朝著另一側的黑衣人殺了過去。
“殺!”
領頭的黑衣人冷聲朝著眾人吩咐一聲,他早就接到了通知,如果胡擎風冥頑不化,他們可以當場誅殺,徹底除掉何家榮的這條左膀右臂!
話音一落,一眾黑衣人高喊一聲,接連拔出手中的短劍,踩著積水,朝著胡擎風衝了上去。
一時間刀劍相接,兵器撞擊之聲和嘶殺聲不絕於耳。
不過因為這雨下的又密又厚重,以至於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去。
遠處的酒店分外安靜,絕大多數人已經進入了夢鄉,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一幕。
而今夜過後,大雨洗刷掉所有痕跡,現在的一切也都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胡擎風手中兩把砍刀舞的迅捷剛猛,速度奇怪,隻看到寒光閃爍,擊撞的空中的水珠四濺,同時刀刃劃過,伴隨著濺出的是鮮紅滾燙的鮮血,隻不過瞬間被雨水裹夾著摔砸到地面!
此時他的至剛純體已經習練至小成,雖說不能刀槍不入,但是倒也能夠減輕劍刃刺在身上所造成的創傷!
而且雖然玄醫門這幫黑衣人人手眾多,但是身手跟胡擎風和司徒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一番激戰過後,一眾黑衣人已經被胡擎風和司徒砍翻了大半!
其他人黑衣人見胡擎風和司徒戰鬥力如此之強,也皆都極為驚詫,一時間有些不敢上前,圍在胡擎風和司徒身緊緊的盯著他們兩人,想要趁他們兩人不備趁勢出擊。
胡擎風和司徒兩人背靠背緊緊的貼在一切,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怎麼樣?還撐得住?!”
胡擎風擠出一個笑容,衝司徒問道。
“不在話下!”
司徒聲音粗重,但是仍舊十分肯定的說道,“這要是再……再讓我年輕十歲,他們早就已經死過十次了!”
他說話的時候雙腿微微顫抖,腳下已經是一灘濃厚的血水,那怕是在雨下的這麼急這麼大的情況下,仍舊無法衝散,可見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哈哈,那我負責這三個,你負責另外那兩個!”
胡擎風被逗的朗聲一笑,雙眼冷冷的瞪著對面的兩個黑衣人,接著雙刀一撞,朝著對面的兩個人再次衝了上去,隻不過因為他也已傷的不輕,所以腳步有些踉蹌和沉重。
對面的三個黑衣人眼睛一眯,抓著短劍朝著胡擎風迅速的衝了上來,幾人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胡擎風躲過一人刺來的劍鋒,同時一刀格擋住另一人砍來的短劍,隨後右肩一挺,任由第三人將短劍紮到了他肩頭,而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中的尖刀也已閃電般刺出,正中刺中他這黑衣人的喉嚨,這黑人絲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身子一僵,噗通一聲栽到了地上。
另外兩人見狀面色一變,一收劍,再次朝著胡擎風攻了上來。
胡擎風身子一背,硬生生的將這兩劍扛了下來,在至剛純體的護佑下,他雖不至於丟了性命,但是這兩劍仍舊在他後背上割出了兩道血淋淋的口子!
胡擎風趁著這個機會手中短刀一轉,齊齊在這兩人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這兩人頓時痛呼一聲,朝著後面跳了回去。
現在的胡擎風,體力急劇下降,隻能采取這種自殺式的打法。
“你要不想他死,就住手!”
這時胡擎風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他不由轉頭一看,隻見司徒已經被另外兩個黑衣人給擒住了,其中一人正將短劍的劍尖狠狠的頂在司徒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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