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越來越大夾雜著鎮長夫人的怒罵聲,“死丫頭,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給我睡?還不快點給我起來乾活,還當自己是小姐呢?”
童婉忙起身,奮力的移開桌椅,移開門栓。
門栓剛移開便實從外面粗爆的推開,鎮長夫人一身怒意的走了進來,童婉抬頭看著她,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被打了個巴掌。
這巴掌她用了極大的力氣,童婉被打摔在地,嘴角也被打破了,流出了血。
“小小年紀就學會偷懶,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給我在這裡睡覺!快點給我滾到後院乾活去!”
童婉連疼都不敢叫,起身走到後院,身後的鎮長夫人也跟著。
“還不快點將井邊的兩桶衣服給洗了!”鎮長夫人見童婉站著,抬腳就是一腳。
被踢倒的童婉吃痛的倒地,她不明白為何鎮長夫人要這般打她,而且她也不算是起遲了,畢竟現在是下人們吃早膳的時候。
隻是童婉不敢說,她隻能順服的坐到凳子上開始洗衣。鎮長夫人見狀,又罵了頓她才離開。
她一離開,一邊同樣正在乾活的一個婢女湊了過來,“童婉,聽說鎮長看上你了?”
童婉驚訝的抬頭,隻見她臉上一臉的興奮:“要不然你以為鎮長夫人一早來找你的茬?昨晚鎮長去你的房間,大家都知道的。”
原來,她們竟都知道?
是啊,府裡的仆人都是睡在一個院子裡的,隻是男女休息的院子中間砌了一堵牆而已,她那樣的大聲叫喚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到呢。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他們不僅不會救她,還在看戲。
眼前的人,甚至還說出了這般可笑的話。看上她?她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隻有六歲而已。他們都不覺得,這事情的噁心嗎?
“你也不要怕鎮長夫人,你啊,跟鎮長好好的告她一狀,讓他給你出氣就行了!”
童婉無比的憤怒,為什麼,她能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咬牙道,“今晚如果他再來我的房間,我就讓他去你的房間!”
婢女一聽,臉色一變。
童婉冷笑,她不是一臉羨慕嗎?怎麼自己這麼說的時候,她反而害怕了?
婢女被童婉看穿的眼神盯著很不是滋味,“你,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就算你讓他來我的房間他也不來啊,誰不知道鎮長最喜歡十歲以下的孩子了。”
婢女這句話對童婉來說簡直如晴天霹靂,而這會她也才明白,為什麼鎮長會留她在府裡。
“你以為你家是誰燒的?那些個人都走了,怎麼還可以再回來。隻不過是大傢夥覺得你們一家晦氣,更何況裡面還死著兩個人。就決定了,放了火,去去晦氣,也省得我們一個鎮都沾了你們家的晦氣。”
她的話惹得童婉怒火燒,她端起手裡盆便向她撲了過去,“你才晦氣呢,你們才晦氣!”
“啊!”婢女補潑的渾身濕透,氣極敗壞向童婉伸過了手。
婢女仗著自己是個成人,打起童婉來很是順手。隻是這會的童婉像是發了瘋一樣的,不管不顧的與她撕打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叫著,“我爹孃才不晦氣,是你們,是你們晦氣。”
她們打後不久,便有人去告訴了鎮長夫人,鎮長夫人帶著兩個人便來了,讓人將發了瘋一般的童婉拉了開來,“你這個賤蹄子,讓你做事,你反而在這裡給我惹事。將她關到柴房去,不許給她吃的!她不是有力氣打架嘛,餓她個兩三天,我看她還有沒有力氣打架。”
隨後童婉便被扔進了柴房。
隻是扔進柴房好像並不能讓鎮長夫人消氣,她每日都拿著一個鞭子來抽打她,一邊抽打著一邊罵她,罵她是個賤人,罵她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人,罵她是個喪門星。
童婉也隻能承受著這一切,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她隻覺得越來越餓,餓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也不知道被關著多久了。
然後有一天,門推開了,童婉聽到聲音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並不是鎮長夫人,而是鎮長。
童婉心裡害怕卻是半點逃開的力氣也沒有了,看著他走進自己。
鎮長看著滿心是血跟鞭痕的童婉心裡一陣婉惜,本來是多好的身子啊,就被這麼打壞了。他伸出手,摸上童婉的身子,隻是剛觸到便已經一手的血。他面上露出掃興的神情,他收回了手,拿出手巾將手裡的血擦完,“小童婉,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童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鎮長,她餓,她好餓,她也好渴。
看著童婉乾裂的唇,鎮長隻覺一陣可惜。先前她那般可憐巴巴的模樣倒是讓人我見由憐的,可是現在被打成這樣,實在是一個興趣也沒有了。
“小童婉,這樣好不好,你答應聽我的話,我就給你水喝,給你東西吃,還給你找大夫看病。”鎮長誘哄著童婉:“我也不會再讓你乾粗活了,你隻要好好的養傷就行,養好了都聽我的,你看行不行?”
“在爹孃死的那一刻,我想衝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想著,我要跟爹孃一起死。可是那一刻,那一刻我卻不想死了,我好好的活著。”笑笑眼中帶著自嘲,“我不想死了,天兒,我點了頭,我答應了他,我居然用自己跟他做了交易。”
夜思天拚命的搖頭,“不是的,笑笑你隻是因為答應了你哥哥,你答應他,要好好的活下去。”
夜思天不想看著笑笑嫌棄自己,輕視自己。
自童婉點了頭後,便被鎮長找人抬出了柴房,移到了後院的一處小屋子裡,他找來了大夫給她醫病。
童婉發現了件事,鎮長跟大夫說,先醫她的身體,讓她身體上不要留傷。那會,她好像知道了,鎮長是不願意碰身上有傷的她。
於是,她偷偷找到了一根鞭子,她開始在身上鞭痕癒合時,自己抽打自己,而鎮長以為,她身上的新傷都是鎮長夫人打的,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大夫繼續醫治。這樣斷斷續續的兩個月了,她身上還會總會有新傷出現,鎮長漸漸的失去耐心。
童婉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急迫了,她知道這辦法已經沒用了,鎮長忍不了多久了。她便開始求,求給她治病的大夫,求他救救自己,求她帶自己出去。
可是,這個大夫不僅沒有帶她離開,反而將這件事告訴了鎮長。當晚鎮長就來找她了,他怒氣洶洶的衝了過來,他怒視著童婉,“我讓人醫治你,居然還想逃!?今日我倒看看,你要怎麼逃!”
說著,鎮長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向童婉撲了過來,童婉嚇得忙向門邊逃去。
隻是下一刻卻被鎮長甩到了床上,他的一隻大手壓著童婉,另一隻手則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童婉害怕極了,她開始大聲叫,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叫著,希望鎮長夫人能聽到,她寧願再被關進柴房,寧願被打死。
下一刻,鎮長低頭用嘴襲來,童婉立即聞到了他嘴裡的惡臭,他的唇貼著她的唇,噁心感從心底裡襲來,而他的大手還在撕扯著她的衣服……
“别說了,笑笑,别說了!”夜思天心疼的製止著,“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