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的那顆心,天兒若是真的受了什麼委屈,又怎麼可能會是這般的反映呢。
夜滄辰此時也稍冷靜了些,又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夜思天,“你真的沒事?”
夜思天用力的點頭,生怕不夠用力爹便不會相信,“是真的!爹,你相信我。”隨後她又道,“這件事就不要再去管了,越管反而越會讓人傳成真的了。”韓墨卿靠近夜滄辰道,“近日裡我們還要讓皇上同意洛寒的事情,這個時候若是再跟成氏一族鬨出了矛盾,便就是在洛寒還沒有入仕時就給他立了仇。若是天兒當真被欺負
了,這仇自然是要立的,關鍵是天兒並沒有實皮欺負,那仇就立的沒有必要了。”
夜滄辰看了眼夜洛寒又轉頭看了眼夜天兒,認真的想了想這件事或許真的沒有外面所傳那般。
“你既然這般說,那我也就信了。”夜滄辰卻又道,“可若是他那個兒子再找你的麻煩,我定然不會再輕饒了。”
“爹就放心吧,他要是真的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啊。”今天比較倒黴的也應該是那個胖子才對。
韓墨卿勸走了夜滄辰,韓靖琪不放心的湊了過來,“聽說那……”“大哥,你就聽說了,我是真的沒有被欺負,那個成少爺反倒是比我慘才是。我也不是怕惹麻煩才這樣說的,我也不是怕惹麻煩的人不是?好了,這也不早了,你們忙了一
天了,我也是玩了一天的了,都回去睡吧。”
笑笑見夜思天離開,對著韓靖琪與夜洛寒點了點頭便隨著他一起離開了。
夜洛寒擔心夜思天離開的背影,面上很是不安,這才剛入京回府還沒五天,她便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快點更加強大起來才是。
第二日一早,夜思天還未睡醒便已經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她極不情願的出聲應道,“誰啊?”
“天兒,是我。”門外笑笑的聲音傳來。
夜思天透過窗外看了看外面,發現自己也沒有看錯時辰,抱怨的叫道:“笑笑,這才什麼時辰,你做什麼啊。”雖然她也沒指望夜思天能記住,可當發現她真的忘的乾乾淨淨時,笑笑也略有些無奈,“天兒,先前王妃說過,皇後孃娘邀請府的公子跟小姐去宮中賞花,再過五天便是入
宮的日子了。從今日開始,你便要開始學習入宮的禮儀了。”
話落,笑笑等了半天也沒有再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她忍不住出聲催促,“天兒,你……”
話音未落門已經打開,一臉沒睡醒的夜思天出現在眼前,“娘也真是的,就算是學習入宮的禮儀也不必這麼早吧。”笑笑解釋說,“王妃說了,這皇宮中的禮儀繁瑣,見到不同的人便是不同的行禮,若是給貴妃行了個貴人的禮,那便就是大事了。至於這貴妃與貴人怎麼從衣著,穿戴上分
出來,這些都是要在入宮前好好學習的。”
夜思天撇著嘴,“所以說這京城就不好,那皇宮更是不好。”邊抱怨邊向韓墨卿的院子走去。
“夫人說去東院的寧嬤嬤那裡學。”夜思天腳下拐了個彎向東院轉去,“你也别那副表情看著我了,我也就在你夜王府,在你面前說說,這樣的樣怎麼可能在外面隨便亂說。不要跟我爹還有娘一樣,總覺得我
什麼都不懂,我又哪裡是什麼都不懂。隻是你要知道,有的時候啊,懂還不如不懂呢,懂的越多反而越累。”
笑笑一路上就聽著夜思天這麼“說”了一路,時不時的點頭表示同意。
到東院寧嬤嬤的院子裡,韓墨卿與寧嬤嬤兩人也早已經等著了。
夜思天向兩人行了禮便打著哈欠道,“爹,寧嬤嬤你們都好早。”寧嬤嬤看著夜思天這般模樣,心裡喜歡的緊。以前就一直聽太後唸叨著天兒,天兒的,這些天相處下來著實喜歡。她雖不如宮裡的女子那般規中規矩,卻活的生動有趣,
也不是那不懂禮貌,恃寵而嬌之人。
“瞧瞧你這模樣,哪裡有一個女子該有的儀態。”韓墨卿搖頭:“五日後可别這般,會被笑話的。”
夜思天點頭,“我明白,五日後入宮我是代表夜王府的,自然不會丟夜王府的臉。”
韓墨卿當然也知道天兒這孩子雖然平時活潑了些卻也是懂得分寸的孩子,“寧嬤嬤,那接下來幾天便就麻煩你教天兒學習宮中的禮儀了。”
“王妃客氣了,老奴寧當用心教小郡主的。”
夜思天對著寧嬤嬤俏皮一笑,“好嬤嬤,你就挑些重要的教我,那些不重要的就不要教我了。反正我也不會時常呆在那宮裡的。”韓墨卿聽到她這樣說,不得不殘忍的告訴她一件事:“依照規矩,我們是要每隔三個月便要入宮給皇後孃娘請一次安的。當然這還不算在皇後孃娘平日裡的召請。宮中的幾
個皇子正當娶妻的年齡,被邀請入宮這樣的事情更不會少。”
“以我的輩分還有與那幾位皇子的關係,不可能嫁給他們吧。”
“自然是不可能的,隻是那樣的宴會你卻也少不得要去。”
“為什麼啊?”夜思天越來越覺得,回京這件事是真的不好玩了。
“做陪襯。”韓墨卿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好了,你就别再想著以後的事情了,當下是好好的跟寧嬤嬤學習禮儀。”
看著韓墨卿離開,夜思天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衣袖。
韓墨卿回頭看著夜思天的手,“做什麼?”
“孃親!不要拋下我,我好好聽話,好好練功,好好習字,不要把我丟在這裡,我怕!”隻見夜思天一手捂著心,面上帶‘淚’的說著。
韓墨卿有些頭痛,這沐影又教她這些有的沒的!她真要找他好好算算帳了,這些年就靠著那些書信將天兒都教成什麼樣了。
看著韓墨卿頭也不回的走了,夜思天這才收回臉上‘傷心’回過頭看著寧嬤嬤道,“寧嬤嬤,那便麻煩你了。”
寧嬤嬤笑著搖頭:“客氣了。”
皇宮,六皇子夜琛宮殿之中
“你說夜王府的人竟是沒去成將軍府人的麻煩?”夜琛聽到手下回稟問道。
“確實如此,夜王府的與成將軍府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這件事情也沒有發酵起來。”
夜琛拿著酒杯的手轉了轉,“看來本皇子當真是小看了這夜王府跟成將軍的人。”
“殿下,如今若是引得夜王府與成將軍府的爭端,另一方面來說,豈不是幫了三皇子?”“如今的我勢單力簿,比起三哥來說,五哥更難對付。隻有藉助其他的力量幫我消弱了五哥,三哥跟五哥之間的爭鬥也才能分個勝負出來。當他們鬥的兩敗俱傷時,便就是我出場的時候了。他們爭鬥數年都一直你來我往的不分勝負也不過是少了個契機。這次夜王爺一府入京,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本來昨天遇到那樣的事情,我倒是天助我也,是我低估他們了。”不過沒關係,借力打力也不急於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