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自己都不愛,還要怎麼愛你姐?
愛自己?
韓子歌想了好久好久,他好像懂姐夫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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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歌從雪阡那裡得知韓墨卿在廚房後便來到了廚房找人。
走進廚房便看到韓墨卿正親自熬製著藥膳,而這藥膳是給他吃的。
韓墨卿聽到身後的聲音以為是誰進來拿東西的,可是等了半天發現並沒有人靠近,她聽錯了?疑惑的回頭,看見韓子歌站在門口。
略訝挑眉問道,“怎麼了?”
韓子歌看著韓墨卿,本來想好的一肚子的話這個時候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韓墨卿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有些不解,“有事嗎?”說著走到韓子歌的身邊:“還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周大夫看看?”
看著韓墨卿臉上擔心的神情,韓子歌覺得自己真的是蠢的可以。
為什麼他會覺得姐姐會不要他呢
這般關心他,在意他的姐姐怎麼可能會不要他。
“姐姐,對不起。”韓子歌說。
韓墨卿微愣,隨即道,“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回去多休息休息。”說著轉身準備繼續看著藥膳。
“對不起。”對著韓墨卿的背影,韓子歌又道,“姐姐,對不起。我不該那般漠視自己的生命,我不該覺得自己是個包袱,我更不該總是讓自己受傷。”
韓墨卿停下了腳步。 韓子歌接著道:“小時候,我便學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意思是說,我們的全身,頭髮,包括皮膚都是父母給的,我們要愛惜,隻有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讓父母擔心,才會
最大的孝道。我背的很熟很熟,這句話我也抄過很多很多遍。可是,這對我來說一直隻是一個需要背的功課,而不是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韓墨卿慢慢的轉過身來。 韓子歌眼睛微紅,愧疚的看著韓墨卿:“對不起,不管契煙國的人對我做什麼,怎麼用我逼迫你們,我都不能自己去尋死。那把劍,可以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刺向我,唯獨不能我自己。對不起,姐姐,對
不起,我錯了。”
淚水從韓子歌的眼睛中滑落,想到他做這件事時,韓墨卿有多傷心跟痛苦,而自己卻半點也不理解,甚至還害怕姐姐會拋棄他。
他不該這般混蛋的,“姐姐,對不起。”
看著韓子歌終於像孩子一般的哭著,韓墨卿心裡又酸又開心,她上前將韓子歌擁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懷中的韓子歌痛哭著。 韓墨卿的眼中也盈滿了淚水,抱著韓子歌嘴裡埋怨著,“你怎麼能夠自殘呢,怎麼能夠自己向那劍撲過去?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對我來說,你的生命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呢!你怎麼
可能不知道!?”
聽著韓墨卿的聲音,韓子歌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已經沒有爺爺跟子瑩了,我不能再沒有你了。”韓墨卿說,“子歌
你不是包袱,不是累贅,你知道嗎?”
韓子歌拚命的點頭,“我知道,姐姐,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再也不會如此了,再也不會了。”
“子歌
好好的。
姐姐,真的不能失去你。”韓墨卿聲音哽咽。
門口的雪阡,眼眶微紅,忍不住的落下淚來,看著門裡的兩人,擦乾淚水,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心裡很是開心,也不忍心去打斷他們姐弟溫馨的時刻,轉身離開了。
雪阡别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邊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雪阡……”
身後傳來向天的聲音,雪阡站在原地沒有回頭:“你怎麼出來了?”
向天疑惑的上前,這人怎麼突然看都不看自己的,“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出來透透氣。”
向天說著發現雪阡有點奇怪,她好像有意的避著自己,好像害怕自己發現什麼似的,看也不敢看自己一眼,“你怎麼了?”
雪阡撇開臉避開向天,“沒怎麼,你的身子還沒好太多,也不要走太多的路了,運動一下就行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過會再去找你。”
說著就要跑開,向天忙伸手拉住雪阡的手,“你這是怎麼了?”說著一個用力將人拉了過來,雪阡的力量跟他自然是比不了的,被猛力拉的一個轉身。
向天這便看到了她變紅的雙眼,見狀,向天整個人都變的緊張起來,握著雪阡的雙肩,極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哭?是誰欺負你了嗎?”
雪阡掙紮開向天的雙手,“不是的,沒有誰欺負我。” 向天自然是半點也不信的,“沒有誰欺負你,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