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柔卻道,“隻恭喜可不夠,你必須送份大禮才行。”
“送送送,自然是要送的。”韓墨卿滿口答應,心裡卻想著反正到時候她也是要還回來的:“對了,祈福你們府裡哪幾位去?”
蔣蘊柔道,“父母自然是去的,然後就是我跟蘊欣了。對了,墨卿,你有沒有查到那天,她跟太子想要做什麼?”
韓墨卿眼睛微暗,“倒也沒什麼,她想做的我也能猜到,也早早做了打算。”想了下,她道,“若是,你這妹妹嫁給了太子,對你們蔣家來說,可有不妥?”聽韓墨卿這般說,蔣蘊柔也有些猜到,她估計要利用這次的機會反過來設計蔣蘊欣。蔣家一流在朝中一向是中立,皇上也是看得出來的。即便蔣蘊欣真嫁給了太子,蔣家也不會因此而站隊,相信這一切皇
上也會看在眼裡。
蔣蘊柔搖頭道,“無礙,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聽蔣蘊柔這般說,韓墨卿道:“你既然這般說那我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沒有了。”
********************************************這日,夜帝領著夜後以及幾位宮中的貴妃,在全城戒備的情況下出宮祈福。而祈福的地點也早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起來。按常規都是前一日中午時分到,夜帝領著眾人吃齋穿素半日,到了晚間眾人
再一同用寺裡的水沐浴,第二日午時再一同行使祈福大禮。
韓墨卿剛從馬車裡下來,裴雨凝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裴浩天跟在她的身後一同走了過來。
“墨卿,方才我在後面就看到你的馬車了。隻是一直不敢過來,這會皇上先進去了我就過來了。”裴雨凝看了眼韓墨卿身邊,壓低了聲音湊上前道,“怎麼,你沒帶你的弟弟跟妹妹來嗎?”
雖面上說祈福隻能各府的嫡子嫡女參加,可是若是自己府裡受寵的庶子庶女帶過來,隻要守禮皇上也不會挑這樣的刺。以韓墨卿之前帶著那兩個孩子入宮的事情,裴雨凝以為她會將那兩個孩子帶過來。
韓墨卿笑道,“他們兩個前些日子犯了些錯,我禁了足,這也就沒帶他們過來。”雖說這不是主要的原因,韓墨卿卻也不好多解釋。
裴雨凝身後的裴浩天看著韓墨卿,眼裡帶幾分嫌棄,“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又瘦了好些,跟個猴子似的醜死了。”
韓墨卿聽裴浩天一副大人的口氣,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注意你的語氣,我比你還大上一歲,怎麼弄的好像你比我大似的。”
裴浩天卻是雙手一背,“大一歲又有何用,也不過虛長。”
韓墨卿剛欲回話,雪阡過來道,“小姐,東西都已經搬了進去。該去換素衣了。”
裴雨凝聞言想著自己還沒去看住哪呢,“墨卿,我呆會再來找我,我先去看看住哪。”
裴浩天聽到裴雨凝的話道,“方才跟你來的時候,我說的話你沒聽?”
“啊?什麼話?”裴雨凝一臉疑惑。
裴浩天面上則有了幾分怒意,“你真是!”
看著裴雨凝一臉的無辜他卻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一邊的雪阡帶著笑道,“裴公子說的應該是,裴小姐這次所分配的小院是跟我們小姐是同一個小院吧。”
裴雨凝聽到興奮的看著裴浩天,“真的嗎?我真的能跟墨卿一個小院?”
以她的身份,正常是不能跟墨卿住一個小院的。
雪阡點頭:“裴小姐確實與我家小姐是同一個小院,方才我們在搬放小姐的東西時,也看到裴小姐的人正在著你的東西。”
裴雨凝開心的拉著韓墨卿的手,“墨卿,太好了,那我們晚上便能談一夜的話了。”
“我才不要與你談一夜的話,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呢。”韓墨卿笑著道。
雖然被拒絕,裴雨凝卻是半點也沒有生氣,“走吧,我們先去換素衣去,過會該用午膳了。”
裴浩天道,“既是如此,我也先回去了。”
“恩,去吧。”裴雨凝看著裴浩天離去的背景,拉著韓墨卿的手,有感而發道,“墨卿,你有沒有覺得二弟越來越成熟了,像個小大人一樣總是說這說那的,在家裡總管著我,方才還管起你來了。”
韓墨卿拉著她的手一邊往小院走去一邊道,“是有些,不過男孩子早日成熟也好些。”
“是啊,前幾日爹還說他可以娶妻了呢。”
“你是姐姐,你未嫁她怎麼可能娶呢。”即使裴夫人再不在意她,長幼有序,若是想裴浩天也必須先把雨凝先嫁出去的。
韓墨卿見裴雨凝不似平日裡提到這事的嬌羞反而一臉憂容,問道,“怎麼了?”裴雨凝面色凝重,“墨卿,我也不知道會嫁於誰,對於嫁人這件事也不敢多想。可是偶爾間聽到母親跟爹說,我的婚事至少要對他們有些用。能幫爹在朝中能多一些勢力。墨卿,我知道做為女子到了年紀總
要嫁人,我不知道母親要將我嫁給誰。可是我擔心,母親真的為了爹的前程,將我隨意嫁了出去。”
裴府的情況韓墨卿一直都懂,從雨凝爹這一脈才開始走政,族中也無任何可依附之人。而裴大人也不是什麼特别突出之才,這一生也該是這般碌碌無為。若是真的想往上爬,也隻能是依附。
而裴夫人這樣的舉動,在他這樣的家中,更是經常發生的。韓墨卿看著一臉憂傷的裴雨凝,拍拍她的手,“不必擔心,你母親或許了隻是這般說說。這會還沒有開始議親不是,若是到時候為你選的親事你不喜歡,到時候再做打算也行。你現在就這般不開心,也隻是
徒增煩惱不是嗎?”
這是裴府的事情,按理來說她是沒有插手的權利。隻是雨凝心無城府,若真是嫁入到高官豪府之中,隻怕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雨凝是她第一個姐妹,若是到時候再是如此,她也不能坐視不理。隻不過,現在一切都還不確定,過早的擔心也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