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卿點頭,接著對眾人也施了一個半禮,“各位夫人小姐,及竿禮的時間快到了,墨卿先行告退。”
眾人點頭,韓墨卿衝著人群裡的裴雨凝笑了笑。
裴雨凝也衝著她笑了笑。
韓墨卿無力的歎了口氣,出聲道,“雨凝,能請你幫我去著妝嗎?”
及竿的著妝一般都是由生辰之人挑選一個關係最為親密之人為之。隻是到了現在,大多數是挑選當日場內身份最為尊貴之人,這也代表著給自己長臉。而被邀請之人自然也不會在這一天輕易拒絕。
所有人都覺得為她著妝之人會是長公主,卻沒想到她選的居然是裴雨凝。
章芙忙看向一邊的夜雲嵐,發現她居然沒有半點不悅甚至臉上還帶著讚賞。
裴雨凝欣喜若狂的看著韓墨卿:“墨卿,是真的嗎?你……你讓我為你著妝?”
“自然是真的,你難道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裴雨凝連連點頭:“當然是,當然是。”
“那便隨我去吧,不過我可有一點要說明的。若是將我畫醜了,我可是要生你氣的。”韓墨卿半認真道。
裴雨凝開心的走到她的身邊,“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吧。再說了,你這麼美,我再怎麼畫也不可能畫醜的。”
看著兩人相攜而走,夜雲嵐面帶笑容,“突然想起來發,當年我及竿時便是你為我著的妝。”
“我何嘗不是你著的妝。”淩心悠淡淡一笑,“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你看,那兩個孩子會不會跟我們一樣,一直相互扶持著走下去呢。”
“會的。”她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最好的朋友當然能一起走下去。
“我必須要親自去看他一眼。”夜滄辰盯著桌面上的圖像,想著這些日子裡調查出來的事情。
白成嶽面色同樣的凝重:“具查出來的東西表示,這個朝祥國附馬是十年前來到朝祥國的。至於身家背景,全無。”
十年前,時間那般的符合。
夜滄辰將恨畫像合起,站了起來:“我現在便要去看看。”
“你要表露出你的身份,從暗訪變成明查?”也隻有這樣才能與那個附馬面對面的交流。
夜滄辰點頭,“我必須要確認,這個人是不是他。”
“若是呢?”白成嶽追問道:“若這個朝祥國的附馬真的是十年前夜璽國丟的那個附馬,王爺,你又準備怎麼辦?”
夜滄辰沉思了片刻,斬釘截鐵道:“帶回夜璽國。”“可他已經是朝祥國的附馬,而且與朝祥國的公主已經有了孩子。帶回夜璽國又能有什麼用呢?我們查到現在,至今都不能確定那些事情的幕後操作人到底是誰。畢竟他在一年前就已經突然失蹤了。”白成
嶽說。“即使是有了孩子,他也必須跟我回夜璽國。我並不打算讓他再與皇姐破鏡重圓,隻是因為他在夜璽國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一日不結束皇姐就一日不會放下,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都應該有個結果。”夜滄辰
極為堅定,“成嶽,皇姐是那種即使結果是悲傷的也要求個結果的人。否則她也不會足足等十年,隻求皇兄心軟讓她尋人。”白成嶽不再說話,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其實即使不去查,在他們的心裡已經幾乎肯定朝祥國的附馬便是十年前他們夜璽國丟的那個附馬,不隻是因為一模一樣的長相,太多吻合的時間跟事
情讓他們不得不這樣想。
夜滄辰道,“成嶽,去按排一下我要去拜見朝祥國的皇上。”
友國王爺來見,迎接宴上自然是少不了公主與附馬的。到那個時候他便能確定了想要確定的事情。
“好,我這就去安排。”白成嶽說完便走了出去。
夜滄辰抬頭看了看天窗戶的天色,這個時候,便是她的及竿禮了吧。他的卿兒長大了呢,隻是,他卻不能在此刻陪在她的身邊。
卿兒,以後的,我定然都能陪你過生辰。
韓相爺府外,一個身著粗布衣料的人站在一面牆的角落。
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去準備了吧,孫玉岩忍不住的開始期待,她會穿什麼樣的衣服呢?想到她那張跟她娘九分相似的臉,無論穿什麼都很漂亮吧。隻是可惜,今天為她挽發的不是他這個爹呢。
孫玉岩輕輕一笑,爹嗎?他好像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孫玉岩轉頭看著身邊的東西,靜靜的等著,等著裡面傳來禮成的鞭炮聲。她看到這個東西會是什麼樣的反映呢?孫玉岩忍不住的想要期待,隻是他終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