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恩。”
這一問一答後也沒有了下文,二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棋。卓越有意想要與韓墨卿多聊了一些卻發現他好像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不知道為何感覺靠近她是那般困難的一件事情。
他想,他們現在算是朋友。但當他想要跨越朋友這一層關係的時候卻已經無路可走。
韓墨卿看著棋盤,自己已經沒有放白子的地方,然而棋局還沒有分出勝負。這明顯是卓越在讓著她了,“出去吹吹風吧,若隻是呆在船艙裡那跟呆在府裡也沒什麼區别了。”
卓越收拾起棋盤,“恩,好的。”
看著先走出船艙的卓越感覺到一些挫敗感,他該做些什麼才能離她更近一些呢。韓墨卿走到甲板上便看到裴雨凝坐在船邊,雙腿回來蕩著,臉上揚著笑容,看起來其極的開心。而裴浩天則在她身後站著,一邊跟她閒聊著一邊看著四周。他是怕船碰到什麼若是晃動雨凝會不小心掉下去
吧,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他的姐姐,突然間她有些羨慕。她忍不住的去想,若是等子歌、子瑩長大了後,他們會不會這般的對她?
韓墨卿忍不住自嘲一笑,不是說不再期待這些所謂的親情嗎?怎麼又開始了。
“墨卿,你出來啦。快過來,雖然風有點涼但是太陽曬著還是很暖和的。”裴雨凝很是熱情的拍拍身邊的位置。
韓墨卿搖搖頭:“不用了,我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裴雨凝雖然覺得的有些可惜但也不再邀請,“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對了。韓墨卿聽說你的十五歲及竿生辰快到了?還有多少天啊,我要盤算盤算給你送什麼生辰禮。”
“還有二十八天。”若是可以她寧願不這麼快及竿,及竿後爺爺必然要開始為她張看親事了,他也不會同意他跟夜王爺的。
“二十八天?這麼快!”裴雨凝驚哀道:“這麼短的日子讓我怎麼去準備禮物啊。”
“那就看你自己了。”韓墨卿笑道,
裴浩天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韓墨卿:“不公平,我們都已經過了及竿,你已經送不了禮物了。若是春天我們就認識,我還能收個禮物呢。”他跟她可是同歲,隻可惜生日大她那麼多。
韓墨卿聽他這話,忍不住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隻能說當時的的我們緣份還未到。至於及竿禮這種東西,就勞你們費心了。”
裴浩天哼了一聲:“别人都隻會說,不必在意,能收到禮物就已經很開心了,偏偏你還勞我們費心了。”
韓墨卿看著裴浩天道:“若是你希望我那般說也是無礙的,隻不過那是别人了。”裴浩天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朋友之間若是說那般隻能說關係不到。他其實心裡是開心韓墨卿將他們當作朋友的,隻是嘴裡又總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哼,說出來的話再改也改不回去了,我們已經知道
了你的不客氣發。”
韓墨卿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隻是這句話若是被沐影聽到,他必然要說了,她其實不過是個年齡比别人還小的孩子。
“咦,那個人是不是夜王爺?”
裴雨凝的一句話引的幾人都抬起頭,果真看見遠處緩緩的行過來一艘船,甲板上站著三人。
那確實是他,雖然這距離還未看得清臉,但是她已經能肯定,那確實是他。
他這幾日不是一直忙著安排手邊的事情,然後去朝祥國嗎?怎麼今日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出來遊湖了。他身後的兩個不用猜,也知道是白成嶽跟淩崎兩人了。
而那艘船正向他們這邊靠過來,裴浩天微彎身將手遞給裴雨凝,“姐,起來吧。”
“恩。”裴雨凝站起了身。
而此時收拾好的棋盤的卓越也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韓墨卿的披風,走到她的身邊道,“韓小姐,雖然豔陽高照但是風還是挺冷的,你還是穿上披風吧,若是凍著了便不好了。”
韓墨卿接過披風,“謝謝。”剛才隻想著快點出來透口氣,趕走因為下棋而生出的睏意,倒忘了拿披風了。
夜滄辰背手而立,看著不遠處的遞給韓墨卿披風的卓越,眸色微微暗了些,“看來還有事情忘了交待。”
白成嶽與淩崎自然也看到了對面船上的卓越,表示讚同的點頭,“而且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淩崎道,“狼啊,這狼要好好的柵欄外面啊。我可是聽說,韓老相爺對於這匹狼可是很中意呢。其實以他的身份,入贅到韓相爺府當真是門當戶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