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魔症喊他薛斬,薛斬倒是絲毫不介意,佝僂著脊背,杵著柺杖緩緩的朝屏風走去。
魔魁在後面沒好氣的嘀咕。
“行動明明那麼靈活,卻非要慢騰騰的。”
薛斬沒有說話,速度依舊,在抵達屏風之時竟然直接從屏風外穿了過去,在屏風周圍留下一圈圈明顯的空間漣漪。
隋緣早已是見怪不怪,如同穿越一道水幕一般,跟隨眾人一起穿越了屏風。
剛一過來,屏風後面的景象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隋緣的眼前,是一張寬大的床榻;
不,與其說是床榻,倒不如說是一個四方的祭台。
這祭台全體由不知名的稀有金屬打造,祭台周圍雕刻著無數複雜的花紋,看起來很是威嚴,可是又莫名的有些詭異。
隋緣總覺得這複雜的花紋與魔塔的聖兵鎮神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似複雜,其實暗藏玄機。
在祭台四個頂角處端放著四盞魔焰燈柱,火光耀目,將屏風的內部照得通透;
燈柱巨大,每盞燈柱都有粗大的墨紫鎖鏈連接,在祭台周邊形成一個規則的方形區域。
然而就在這個方形的區域內,威嚴而詭異的祭台之上,卻安靜的平躺著一位身穿金縷長袍的老者;
不過雖說是老者,卻也沒有一絲老成的跡象,反而更像是中年人。
他有著一頭深血紅的長髮,長髮呈扇形披散在祭台上。
在他的眉心處,一枚奇異的墨紫印記緩緩的閃爍著,顯得無比暗淡。如同怒焰般的血紅眉頭緊緊皺起,雙目緊閉,端莊而威嚴的臉上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悲痛和思念。
“這是,烙靈封印?”
沒來由的,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魔塔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將所有人的心神從面前的景象中拽了回來。
“烙靈封印?”
魔魁愣了一下。
“那是什麼東西?”
魔塔解釋道,“就是將某種靈獸的生靈魂衍篆衍篆在這座意識上,繼而達到使用靈物靈魂的力量來鎮壓封鎖的目的。
我的鎮神塔你們見過了,當初為了鑄造它,第一任族長便是將一頭靈獸的靈魂印記衍篆在了柱身上;
以此來鎮壓封鎖柱身外的那條黑龍,從而轉移黑龍的力量供鎮神塔的寄主使用。”
隋緣道,“這麼說,薛坤乾現在就是被鎮壓封鎖的對象?
可是為什麼?
薛坤乾已經是一名廢人了,連靈力都無法施展,封鎖鎮壓起來又有什麼作用?”
“年輕人。”
就在這時,薛斬忽然扭頭。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因為,烙靈封印不光能夠封鎖鎮壓他人的力量,更能鎮壓封鎖他人的血脈之力!”
“鎮壓血脈之力?”
魔症怔了一下,睿智的眸子驀然一閃。
“我明白了,是因為神兵吧?”
薛斬聞言深呼一口氣,似乎已經習慣了魔症的心智,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對,就是為了神兵,為了神兵的使用權!”
隋緣皺了皺眉。
“什麼神兵的使用權?
神兵認主後不是隻有寄主能夠使用麼?
怎麼還會關係到使用權?我怎麼聽不明白?”
魔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