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這是遇到什麼事了?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儘管知道她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裴聿修還是讓助理給葉攸歌拿了張毯子過來。
“裴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葉攸歌可不認為自己這種身份跟他這種階層的人能有什麼利益往來。
除非……這男人道貌岸然,對她圖謀不軌!
想到這裡,她背後的冷意直接滲進了心裡。
裴聿修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明顯的防備,這點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如果她是故意在宴會上引起他的注意,蓄意接近的話,她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你既在我們華宇分公司任職,作為你的老闆,我有義務知道你犯了什麼事,會被他們那樣對待。”裴聿修語氣低沉,一雙好看的鳳眼始終將目光投在葉攸歌臉上。
葉攸歌怔愣了一瞬,他怎麼知道她是華宇的員工?
大總裁調查人的速度堪比火箭啊!
她隻得將自己在葉家當假千金時得罪了人的事,撿重點告訴了裴聿修。
裴聿修得知她並非葉家的親女兒時,他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既然不是你的問題,我會派人替你解釋,葉小姐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老闆。”葉攸歌將毯子放下,拘謹的站了起來。
雖然當了十幾年假千金,也算見多識廣,但面對這種級别的大人物,她還是有壓力。
裴聿修讓人派司機送葉攸歌回去,然後對工作助理交代道:“明天下午之前,拿到她的血液樣本,然後把她的詳細資料給我一份……”.
葉攸歌夢遊似的回了家,她完全搞不懂堂堂華宇大總裁,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出。
她還以為他真對她有什麼齷齪的心思,應該是想多了。
“阿嚏——”被淋了冷水,沒及時換衣服,她好像有些感冒了。
趕緊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又衝了一包感冒藥。
喝藥的時候,她打開電視機,好幾個台都在轉播今天的華宇集團總裁來港的新聞。
她換到一個交通頻道,上面在播報一則兩個小時前九龍立交發生的一起交通事故。
一輛虎頭奔失控衝下立交,車上兩人一死一傷,傷者目前正在伊麗莎白醫院搶救,具體事故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葉攸歌看著那輛被撞得幾乎面目全非的車子,一時莫名有些心慌。
她忽然想起齊野,今天怎麼沒在晚宴上看到他?
那輛車,該不會……是他的?
葉攸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連否認:不可能!夢裡的他可是她死的時候,他都還活著的,又怎麼會出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她做了個噩夢,夢見齊野滿臉是血,站在一團霧裡對著她笑。
早上天剛亮,她就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四肢還有些痠痛,應該是昨晚發高燒了。
想到那個噩夢,她有些猶豫要不要給齊野打個電話
簡單吃了個早餐,她還要趕地鐵去公司。
剛下樓,就看見樓下停著一輛林肯汽車,車門邊靠著的男人西裝革履,手裡還捧著一束紅玫瑰。
不是齊野又是誰?
“齊爺怎麼大早上過來了?”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能賞臉一起共進早餐嗎?”男人將紅玫瑰遞到葉攸歌面前,還彎腰行了個紳士禮。
葉攸歌被他這直白的行為弄得手足無措,他這是終於按捺不住,要表明心跡了?
“對不起,我上班要遲到了,改日吧!”葉攸歌拒絕了他的花和邀請,她不會再跟這個男人扯上情感糾紛。
“那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用了,這個點堵車,我搭地鐵比較快,拜拜……”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景億博看著葉攸歌消失在視線中,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轉身直接將玫瑰花丟進了垃圾桶。
葉攸歌剛到公司,就被人事部門拉去抽了一管子血,說是要細化員工檔案,明確員工的血型,萬一日後出現緊急情況,方便救命。
抽完血剛回到辦公位上,就被嚴厲的上司從頭到腳的批評了一頓,說她昨晚參加晚宴居然撇下她自己跑去勾仔。
還諷刺她是妄想藉助宴會找男人嫁豪門,以此實現階層跨越,簡直就是做夢。
葉攸歌聽她越罵越難聽,還讓她被其他同事指指點點,她已經不想忍了。
“抱歉餘總,昨晚是總裁把我叫走了,你要是有意見,可以跟總裁提。”
葉攸歌話音一落,辦公區安靜了一瞬後,隨即被一陣鬨笑取代。
“葉攸歌,你昨晚喝了多少度的酒呀還夢見總裁找你了?”
“真是笑死人了,她是用什麼姿勢做的這種夢呀……”
葉攸歌的血樣被第一時間送到了裴聿修手上,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讓安妮做dna對比了,每次都是一場空,所以他並不抱希望。
他將血樣交給安妮後,讓她分析完再和記憶庫裡裴霆禹的血樣數據進行對比。
他則繼續低頭看檔案,下午還要去一趟分公司,和高層領導有個會議要開,晚上要連夜飛京市。
“dna對比完成,是否立刻檢視分析結果?”
他正埋頭簽字,安妮就走了過去。
“告訴我對比結果。”裴聿修頭也沒抬。
“經dna分析對比,兩份血樣數據證實為父女關的係概率為99.9999662%,親子關係成立。”
“啪——”裴聿修簽字的手一抖,鋼筆順著桌子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