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把整隻軟爛的雞撈起來後,將剩下的湯都倒給了產後的母羊。
她吃了一個雞腿,加上一碗雞湯,吃飽喝足後面色都紅潤了起來。
小羊羔的毛完全烘乾後,她趕著羊群回去了。
趕羊的路上就碰見了趕著馬車的張曉娥,她將剛才剩下的大半隻雞遞給她,並讓她吃完再回去。
張曉娥捧著香噴噴的雞,兩眼直放光。
“剛才我還聽馮醫生說聞見了益母草燉雞的味道,我還笑話他來著,原來是你啊?”..
“那馮醫生呢?”司央轉移話題。
“剛才……有人來找他拿藥……他提前回衛生室了。”張曉娥囫圇回答。
“吃雞的事你可别跟旁人說,不然下次沒你的了。”司央鄭重提醒。“放心吧!我有那麼傻嗎?”
“反正談不上多聰明。”
“你怎麼這麼說我……”張曉娥氣笑了。
兩人將牧場的事做完,一齊回了宿舍。
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宿舍裡其她舍友都應該去食堂吃飯了,所以空無一人。
令人驚喜的是,連部終於恢複了供電,她們晚上再也不用點馬燈。
看著明亮不少的宿舍,彷彿心情都跟著敞亮不少。
這難道是新連長上任的待遇嗎?
“我今天出了一身汗,要去洗個澡,司央你去嗎?”張曉娥興致勃勃地問。
司央每隔一天就會在空間裡洗頭洗澡,所以拒絕了她的邀請。
“你去吧,我不想洗。”
張曉娥一邊收拾換洗的衣裳,一邊跟司央抱怨,從知青宿舍到澡堂的那段路黑漆漆的。
司央看現在時間還早,加上她也沒别的事,就答應陪她去澡堂。
兩人邊走邊聊天,一到女澡堂門口時,頓時傻了眼。
好傢夥,真是空前的熱鬨。
看這情況,怕是全連的女知青都來了吧?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張曉娥面露沮喪。
司央哼笑一聲,看來那裴霆禹的魅力是真大,這些女知青都想給他留下好印象吧。
可惜,那個男人……
“秦司央?我沒看錯吧?你也來洗澡?”
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央不回頭也知道是高夢琴。
“怎麼?我不能來?”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建議你還是用澡房的水好好照照吧,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會照的,倒是你,建議順便刷刷牙,因為口臭都快蓋住身上的豬糞味兒了。”司央說完有意掩了掩鼻子。
高夢琴眼中驀地騰起一團怒火“秦司央,我就是來告訴你,你走狗屎運的日子到頭了,從現在起你的黴運開始了。”
“怎麼,你養豬掉糞坑還順帶開天眼了?覺醒了算命能力?我可提醒你,宣揚四舊是要被批鬥的。”
“哼,我懶得跟你鬥嘴,總之你的報應來了。”高夢琴惡狠狠甩下一句,轉身進了澡房。
司央眸中漫不經心的笑意收斂,高夢琴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曉娥安慰了她幾句,就進去排隊洗澡了。
司央則先回了宿舍。
她洗了把臉,貼上面膜就打開了從秦家帶過來的收音機,聽起了新聞。
等舍友們相繼回來時,她的面膜正好也敷好了。
經過連續一個月的保養,她的皮膚問題已經肉眼可見地改善了大半。
剛準備上炕睡覺,張曉娥就回來了。
張曉娥偷偷瞥了一眼宿舍的其她人,見高夢琴和白甜還沒回來,也顧不上晾衣裳,就跑向了司央那邊。
“司央,不好了,我剛才在外面聽到一個訊息。”
司央星眸半眯,語氣平淡“什麼訊息?”
隻要宇宙不爆炸,她就不可能害怕。
“原來那位新連長居然是白甜的表哥,白甜現在和高夢琴走得那麼近,她肯定會幫高夢琴針對你,怎麼辦呀?”
司央蹙眉翻身坐起“難怪高夢琴剛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她了。”
不用懷疑,白甜肯定已經在幫著高夢琴讓裴霆禹來虐她了。
“這會兒白甜正帶著高夢琴在連長辦公室喝茶呢,說不定就是在商量要怎麼折磨你。”
折磨?
司央眸色微凝,眼底沉澱一抹冷意“我也不是吃素的,她們最好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