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
隨即大怒,“你可知我是誰?”
“老子管你誰?”
“我乃大明太子少保,理藩院尚書,五軍都督府中軍都督,殿前親軍指揮使,光祿大夫,左柱國,鎮國上將軍,同知軍國事。”
“故大明曹國長公主與隴西君王之孫,故大明歧陽王之子,世襲罔替曹國公......李景隆!”
頓時,周圍又是一陣死寂。
那稅官噗的一聲,雙腿發軟栽在地。
“誰?”那千戶斜眼罵道,“啥幾把名?這麼幾把長?”
“他說他是.......”那稅官牙齒咯咯作響,渾身打著擺子,“曹國公。”
“操國公?”那千戶還是不明所以。
“錦衣衛指揮都指揮使何廣義在此!”何廣義搖頭歎氣之後,高舉手中的玉牌,大喊道,“錦衣衛奉旨辦差,閒雜人等閃開!”
隨後又喊道,“讓九江知府陳敬之滾出來......”
唰!
嗚!
看熱鬨的人群,呼啦一下躲得更遠。
那千戶可能沒聽清李景隆的全名,但卻知道錦衣衛是何等的存在。
然後,呆呆的看著朱允熥,“你是誰?”
這廝渾人糊塗蛋一個,朱允熥看都不想看他,而是看像那稅官,“你想知道我是誰嗎?”.五б
那稅官癱在地上,面色慘白,身下濕了一大片腥臭無比。
隨後,朱允熥環視一週,對著已經傻了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茶莊掌櫃的點點頭。
又看看周圍的官兵,還有那些圍觀的百姓們。
“告訴他們,朕是誰?”
唰!
鄧平手腕一抖,隨身的包袱之中,一見明黃色的五爪金龍龍袍迎風招展。
然後披在朱允熥的肩頭,又雙手捧著裝著玉璽的木匣,雙膝跪地。
龍袍?
所有人都怔住了,身體不可抑製的抖動起來。
與此同時,九江城外突然之間傳來陣陣戰馬喧騰之聲。
從城門口遙遙望過去,黑壓壓的鐵騎如林披進,盔甲閃爍著寒光。
當先一名騎兵,黑色的頭盔上插著純白的羽毛,手中長劍寒光點點,口中高呼,“皇上何在?”
而於此同時,十幾名侍衛跪地,匍匐於龍袍之下,口中高呼,“大明永昌皇帝在此,爾等軍民,還不下跪叩拜?”
噹啷,千戶手中的刀落了。
噗通,稅官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茶莊掌櫃和商人百姓們集體跪下,虔誠的叩首。
~~
“哎,這不是...胡鬨嗎?”
畫面一轉,九江知府衙門的後衙。
知府陳敬之拿著朝廷發來的公文,對幕僚抱怨道,“這位李至剛李部堂,他不折騰死人是不罷休呀!”
說著,又罵道,“剛把江南四聲攪得雞犬不寧,送瘟神一般把他送走。他後腳..你瞧瞧,直接發來的公文,要按律收稅,還說即將派遣新的稅官到達九江府。且這稅官,不歸本府統領!”
啪!
陳敬之把那份公文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稅官不歸本府,本府拿什麼養活九江府這些官差?”
說著,又罵道,“皇上怎麼就能容這等奸臣酷吏,居於廟堂之上呢?”
“大人!”那幕僚趕緊往外看看,低聲道,“小心隔牆有耳呀!”說著,勸道,“大人,那李至剛和等人?他既發了公文,您還是遵了吧!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陳敬之怒道。
“他剛在江南四省可是殺了個血流成河呀!”幕僚帶著幾分後怕,“這個節骨眼上,他說什麼您就做什麼,若是不遵......怕是要....”
說著,他又歎氣,“您十年寒窗才有今日,萬不能因小失大呀!”
“哎!”陳敬之歎氣道,“天下要這麼整,離亂就不遠了!”
就這時,外邊傳來腳步。
就見管家連滾帶爬的進門,噗通一下摔了狗吃屎,滿臉血都顧不得了,惶恐的喊道,“老爺,大事不好!”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陳敬之罵道,“朗朗乾坤哪來的大事不好?莫非有賊人造反?”
“皇上......”那管家直挺挺的跪著。
“什麼?”陳敬之騰的站起身。
“皇........皇.....皇上!”
“皇上怎麼了?”陳敬之驚道,“莫非是京城來了訊息,皇上駕崩了?”
說著,跪地嚎啕大哭,“皇上呀!您正春秋鼎盛......”
“皇上來了,就在外邊!”管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