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低頭,再次攪動羊湯。但一攪和,那股香菜混合了羊肉的味道更加刺鼻。
“我是總攬不假,但我這麼多年也沒具體經受過政務!”朱高熾吃著夾了腰子的燒餅繼續笑道,“為難的地方不能都讓我扛著啊!李侍郎那人聽說是精明強乾的,又是熱心腸!”
“剛才你還罵他傻逼呢!”解縉心中笑道。
“以行那人是有一股闖勁兒!”解縉開口道,“就是性子急躁了些!”
聞言,朱高熾一笑,心中已是有數了。
你李至剛不是要出風頭嗎,那得罪人的事情就全交給你去辦。就讓他往前衝吧,咬吧。真有過不去的時候,朱高熾再出面斡旋。就讓他當一隻,見誰咬誰的惡犬。
出了事,他朱高熾自然也會閃得遠遠的,順便來一招落井下石。
他之所以對李至剛這麼反感,就是因為對方的心裡一定是打著把他朱高熾推在前邊衝鋒陷陣,他在後面坐收漁利的心思。
“急躁才好,有些事就要急,快刀斬亂麻!”朱高熾笑道。
“二位爺慢回神兒,菜來啦!”
掌櫃的端著一個滋滋冒油的盤子,放在桌上,“趁熱,剛鐵盤炭火炙烤出來的羊槍羊炮,灑了胡椒鹽。二位,小店有泡著的海馬酒,來點?”看書喇
“來來!”朱高熾大聲笑道。
“下午還要當值,飲酒?”解縉遲疑道。
“不妨事!下午我就不去了!”朱高熾笑著給解縉倒酒。
“你不去我得去啊!”解縉連忙拒絕。
“都不去!回頭就說我臨時抓了你的壯丁,有事跟你商量!”朱高熾滿不在乎的笑道,“再說了,這麼一套刀槍炮下來,下午你還有精神當差嗎?心裡沒火?”看書溂
解縉怔住,“嗯?”
“晚點!”朱高熾低聲笑道,“我帶解學士去個地方,雅得很!”
“可不敢!”解縉忙擺手,“皇上剛下令,京城文武官員不得出入青樓,更不得召”
“誰說去青樓了!”朱高熾擠眉弄眼的笑道,“掛牌的事,不掛牌子的誰知道?”說著,給對方夾了一筷子羊蛋,“咱們是去吟詩作對,又不是乾别的!”說到此處,眉毛一樣,“再說了,我還就去了,誰敢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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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公爺!”
趁著乾清宮朝會散去的間隙,李景隆到了位於禮部後身的理藩院衙門巡視。
剛進了院子,理藩院東瀛司主事楊士奇就迎了上來。
“哈,東裡(楊士奇的號),好些天沒見了,你也不去我府上坐坐?”李景隆笑道。
楊士奇這人為官之後很得懂進退,平日除了在衙門辦公之外,任何同僚之間的聚會一概不去。李景隆這個他昔日的東主之家,更是不肯登門。
“正要去尋您!”楊士奇笑道。
“有事?”見他神色鄭重,李景隆讓人打開公事房的門,“進去說!”
剛一進去,楊士奇就上前低聲道,“您還不知道嗎?東瀛那邊打起來了!”
“嗯?”李景隆一驚,“沒聽說啊?啥時候的事?”
“上個月初三,東瀛諸侯山名家以清君側的名義,聯合八家諸侯對足利幕府用兵!第一戰就破敵兩萬,殺敵一百六十八俘虜七十二人!”楊士奇低聲說道,“這都是東瀛那邊最新傳來的訊息!”說著,繼續低聲道,“下官當初和燕王世子奉命出使東瀛的時候,在那邊留了咱們理藩院的眼線和細作,這些訊息沒經過錦衣衛,直接送到理藩院手中!”
“好!”李景隆眼睛一亮,“我就進宮面見皇上!”
“您稍等!”楊士奇上前一步,繼續低聲道,“來的除了東瀛那邊的訊息,還有人!”
“什麼人?”李景隆眯著眼睛問。
“足利幕府的使者!”楊士奇道,“山名家剛一開戰,就把咱們大明借給他的精銳用上了,一場仗下來足利幕府那邊連陣型都沒鋪開就兵敗如山倒。”
“足利那邊是想讓大明置身事外?”李景隆冷笑道。
“那下官就不清楚了!”楊士奇道,“聽說使者已到了膠東,隨行的貨船整整三艘!”
“咦,要發財!”李景隆心中笑道。
大神歲月神偷的我祖父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