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今晚有訊息傳過來,柳家往薑家送了銀子,不出意外的話,薑寶晴和郭家的婚事恐怕要作廢了。”
聽到這個訊息,薑寧頓時來了精神。
她漆眸裡光芒閃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流露著難得的興奮。
“柳家這麼心善?給了足足一百萬兩嗎?”
見薑寧如此激動,宇文訣唇角輕輕地勾了勾。
“不知道給了多少,但是數目應該不少。”
魚,好像上鉤了呢。
柳家可是跑了多家錢莊,可見數目絕對不少。
薑寧眉眼盈盈,心花怒放。
“柳丞相當真是個大善人。”
天上掉銀子啦!
宇文訣黑瞳深深地望著她,假裝不解:“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薑寧挑眉,道:“我沒有開心,我隻是在感慨。”
“柳家和薑家結盟,卻不知薑家爛泥扶不上牆,這些銀子,他們是白給了。”
說著,薑寧眼底掠過精光,提醒宇文訣:“如果你想對付柳家,可從這件事著手。”
柳丞相一年的俸祿不過幾千兩,柳家卻拿得出來這麼多銀子。
如果想對付柳家,顯然是個突破口。
宇文訣冷硬的下巴動了動,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她露在外面的藕臂。
“薑寧,你穿的是什麼?”
薑寧這衣裳,雖然有些暴露,看起來倒是很舒坦。
而且,現在天氣炎熱,晚上穿這些睡覺,倒是清涼。
薑寧低頭看了看再正常不過的睡衣。
“這是我自製的睡衣,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做一套。”
自從上次果睡,宇文訣忽然亂入之後,她就做了幾套睡衣,強迫自己改掉習慣。
淩王府畢竟不是自己家,沒有宇文訣不能去的地方。
可轉念一想,宇文訣是個純粹的古人,未必能接受這麼暴露的衣裳,薑寧又搖了搖頭。
“算了,估計你也不喜歡。”
“本王很期待。”
薑寧狐疑地看向他:“你個老封建能接受這些?”
宇文訣耳根微紅,飛快地說了句。
“尋常睡衣太過悶熱,你的看著倒是清涼。”
老封建?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也不像是誇人的。
薑寧沒想到他接受度這麼高,上下打量他。
“既如此,我就善心大發,送你一套。”
之前,宇文訣救過小寶兒,又在朝堂上保護了她。
她還未曾表達過謝意。
“那你繼續休息,本王回去了。”
宇文訣眼神掠過她纖細的腳踝,喉結動了動。
“薑寧,這些衣裳在本王面前穿穿就算了,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看到。”
薑寧打了個哈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
她穿什麼,在何人面前穿,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個狗男人,管的越來越寬了。
宇文訣離開了梧桐苑,換上一道夜行衣,翻牆出去,躲在暗處等候。
如果薑寧要出手,必然就在今晚!
這邊,薑寧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鳳眸裡一片清明。
她從空間裡找了一套黑色防護服,穿戴好了之後,又戴上了防毒面具,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淩王府。
柳家不是要做大善人嗎?
她偏不讓柳家如願!
薑寧輕車熟路地去了薑家。
卻沒發現,一道黑色的影子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她身形輕快地翻上牆頭,觀察情況。
因為有過失竊的事,薑家在庫房附近分配了許多家丁看守。
新上任的朱管家帶著人,點燈熬油,一個個精神抖擻。
“都打起精神來,這些銀子可是侯府最後的希望,如果出了什麼岔子,侯爺和夫人饒不了你們!”
朱管家揹著手,趾高氣揚地教訓著那些家丁。
自從林管家畏罪自殺之後,他就上位,成了新管家。
可謂是春風得意,飛黃騰達。
家丁們揉了揉眼睛,努力站直身體。
“您放心!小的們今晚都不睡,别說是賊人,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朱管家滿意地點了點頭,和那些人說笑起來。
房頂上,薑寧勾唇冷笑。
她手心微動,一把毒粉從空中灑下。
隨著清涼的晚風,很快漫開。
這是她特意研製的藥粉,不但能把人迷暈,讓人失去行動力,還能讓人如臨幻境,迷失心智。
朱管家等人隻覺得一陣眼暈,渾身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薑寧一躍而下,身姿如燕般落地。
朱管家頭暈目眩,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影。
“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