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挑了挑眉。
她記得賀顯謨之前是很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做這些親密舉止的,别說這種擦邊行為了,就是湊上去摸摸他的臉,他耳朵都能紅。
現在變得這麼生猛了?
還有那個女人——金髮碧眼的白女,穿著一件紅色的吊帶裙,身材很辣。
不像賀顯謨會喜歡的類型。
這一幕造成的視覺衝擊和精神震撼有些大,周若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這期間,之前難分難捨的兩個人停了動作,賀顯謨可能是感覺到了有人看他,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剛好和周若撞上。
他的鏡片反光,周若看不見他具體什麼眼神,隻是看見他忽然一個大力在那女人的臀上捏了一下,之後便摟著她去另外一桌坐下來了。
周若收回視線對上週義的臉,周義挑挑眉,“你這前男友現在玩得挺野啊。”
“糾正一下,不是前男友,睡過一段時間而已。”周若喝了一口紅茶。
周義:“我記得他以前不是這個風格啊,這是怎麼了?被你踹了之後受刺激了唄?”
周若:“被踹受刺激應該是真的,但不是我。”
從賀顯謨今天這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已經跟徐萱若分手了,不得不說徐萱若這姑娘效率還挺高的。
不過周若也沒想到賀顯謨分個手居然會受這麼大刺激,看來他的確挺喜歡徐萱若的——既然真這麼喜歡,怎麼還屢次跑到她面前發瘋糾纏,難不成他還想同時搞兩個?
哦,男人有這樣的想法好像也不奇怪。
要不然怎麼會有紅玫瑰白玫瑰的故事呢。
不過周若不太讚同周義說賀顯謨受刺激之後變成這樣的觀點。
與其說是受刺激改變,倒不如說是外界把他的本性激發出來了——他原本就不是禁慾剋製的人,他骨子裡比誰都喜歡刺激。
——
周若再見賀顯謨,是七八天之後了。
這天是謝騁來醫院做第一次采集的日子,周若順便去謝騁的公寓接了他一趟,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
周若是在醫院的地庫見到的賀顯謨,她跟謝騁一起往電梯走的時候,看到賀顯謨和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嘴角還沾著口紅印。
那個女人的頭髮也很亂,低著頭整理著領口,胳膊上還有淤青。
周若定睛看了看,這次這個是個亞洲面孔,很明顯就能看出來跟上次不是同一個。
換得還挺勤。
“靠,這個渣男又在乾什麼。”謝騁看見賀顯謨和那個女人之後,義憤填膺地罵了一句。
周若被謝騁的語氣逗笑了,隨口問他:“你很討厭他?”
“平等地厭惡每一個渣男。”謝騁嗤了一聲,“他們這些人真噁心,喜歡男人還能和女人上床,幸好徐萱若跟他分了,不然不知道要沾上什麼病。”
謝騁完全沒避諱賀顯謨,這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賀顯謨的耳朵裡。
彼時,賀顯謨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賀顯謨邁步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周若和謝騁的去路。
他擦去了嘴角的口紅,目光陰森地看著對面的兩人,周身佈滿了寒氣。
“你剛才說什麼。”賀顯謨冷冷地扯了扯嘴唇。
這句話,是對謝騁說的。
“我說你臟,噁心。”謝騁完全不怕他,“以後離徐萱若遠點兒。”
賀顯謨突然詭異地笑了一聲,之後,他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周若,“你覺得呢?”
周若覺得他有病。
她不想搭理賀顯謨,拽著謝騁的胳膊打算繞開賀顯謨去坐電梯。
但賀顯謨卻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被我**了那麼多次,你覺得我臟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