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也對某些人發出低三下四的懇求,那是塞拉利昂的衛生部長,答應的資金和物資遲遲沒有送到。
還有世衛組織,他們的人並沒有出現在第一線,卻最喜歡指手畫腳。
李睿聽了幾句覺得十分厭煩,乾脆走到一旁打了個越洋電話給克萊爾·安德伍德,介紹了這裡的情況之後道:“克萊爾,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機會。”
“什麼機會?”克萊爾問。
“你難道不覺得,如果我們能夠一起搞定埃博拉,對淨水計劃的事業,對你的事業,對弗蘭克的事業,都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嗎?”李睿道。“弗蘭克也不想一直都隻做個國務卿吧?”
克萊爾沉默了幾秒鐘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給淨水計劃提供一千萬鎂元資金,以淨水計劃的名義對幾內亞和塞拉利昂進行人道主義援助……”李睿滔滔不絕的介紹了他的想法。
等李睿說完,克萊爾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利用你的資金來為淨水計劃博得名聲。李,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們是朋友,而且有件事必須藉助你的幫助……”李睿又說了一個想法。
克萊爾驚訝的道:“你認為我們能夠拿到嗎?”
李睿笑了:“如果我們能擊敗埃博拉,為什麼不能拿到?而且既然有人已經拿過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再拿一個?”
克萊爾明顯很激動:“ok,我馬上和弗蘭克溝通一下,看看他能幫助做些什麼事,我會儘快帶人去菲洲跟你會合!”
當天晚上,李睿沒有回到城裡的酒店,而是住在治療中心附近的一個帳篷裡,他不太相信城裡的消毒狀況,反而是這裡眾多的醫療專家給他更大的安全感。
汗建議李睿可以去他家居住,李睿覺得也不錯,醫生的家聽起來比酒店更安全些,即便沒有酒店那樣寬敞舒適,至少衛生條件可以信賴。
隨著夜色降臨,也傳來一個不幸的訊息,一個在病區裡掙紮求存了七天的病人剛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柯本傑馬上穿戴起防護服,投入到掘墓人的工作當中,為了避免感染,他獨自一人將屍體從病區搬運出來,並獨立完成了整個埋葬工作。
李睿等人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柯本傑在一盞孤燈下做著這些工作,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等晚些時候柯本傑安葬完死者回到帳篷時,李睿問道:“你覺得我們能夠擊敗埃博拉嗎?”
“當然。”柯本傑露出笑容,剛剛安葬死者耗費了不少的體力,但在他臉上似乎看不到太多的疲憊。
“zmapp和vsv-zebov的疫苗試驗結果還沒出來,你怎麼這麼有信心?”李睿問。
柯本傑道:“因為我們的前輩,就是克服了無數的困難,一步步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我相信我們這一代人,同樣能做到。”
李睿點了點頭,他想起了鏵夏的先民們,同樣是做到了無數不可能的偉業,在其他同時代文明紛紛消亡之際,唯有我們的民族和文明依然能夠繁衍至今。
柯本傑道:“其實我也曾經以為,我們不可能擊敗埃博拉,你知道vsv-zebov最早來源於什麼地方嗎?”
李睿道:“不知道,願聞其詳。”
這時候汗和費爾也剛剛完成了一輪巡視回到帳篷,一個捧著味道如同刷鍋水的咖啡猛喝,一個嚼著如同乾木頭般的硬麪包,饒有興趣的聽柯本傑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