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告别之後,李睿一行人開始收拾行囊。
汗沒事了,zmapp證明瞭效果,李睿在這裡的工作基本結束,他也該去幾內亞繼續這趟旅程了。
正收拾東西的時候,柯本傑鑽進李睿的帳篷,嚴肅的低聲說道:“李,fda的人來了!”
真不愧是fda,秉承著一貫的傳統,當病人們掙紮著苦苦乞求想要活下去的時候,他們不會出現。
當止痛藥成千片的販賣,導致歐鎂成千上萬的人陷入藥物依賴的掙紮時,他們不會出現。
當大型藥企瘋狂的進行非法人體實驗,在菲洲造成了上萬人死亡,給幾萬人留下終身難以治癒的嚴重後遺症時,他們不會出現。
而當李睿用藥救了一位受人尊敬的醫生後,他們迅速的出現了!
此時此景,李睿隻想吟誦一首三句半,前三句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半句:去你媽的!
不過李睿當然不能真的當著fda的面說出這幾個字,這幫傢夥可不是吃素的,雖然比不過irs(鎂國國內收入署),但也是一個超級凶狠的執法部門!
fda來了一黑一白兩箇中年執法人員,黑的胖乎乎的滿臉憨厚,白的面色冷峻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鎂元,簡直就像是鎂劇裡的常規設置。
bbc的記者想要錄製問詢過程,他們一開始不太樂意,但在記者們的堅持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他們表示這些影像資料必須經過fda的允許才能公佈給公眾。
在bbc架設好的攝影機面前,雙方開始對質。
“李先生你好,我們是fda全球法規和政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負責監督鎂國公司生產研發的藥品在菲洲地區的使用情況,據我們所知,你在一天前將一種楓葉國實驗室研發鎂國工廠生產的未經過人體實驗的藥品注射進了一位塞拉利昂醫生的體內,請問是否有這個情況發生?”白人執法者名叫盧卡·德拉托雷,用一種一絲不苟的沒有任何語氣波瀾的聲音表明瞭來意。
旁邊的黑人喬希·薩金特則是笑眯眯的道:“不要緊張,我們隻是照例進行問詢。”
李睿當然不會緊張,多大點事啊。
他淡淡的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我已經寫好了一份情況說明。”
一旁的馬庫斯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說明,包括zmapp從锝國到楓葉國的實驗室再到鎂國工廠的整個生產過程以及實驗經過,再到汗醫生和治療中心內病人的情況,也講述了李睿冒險用藥的決定。
李睿撇清了塞拉利昂政府,治療中心管理者和無國界醫生組織所有人的責任,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全部。
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再說老子有錢有勢,你fda能奈我何?
德拉托雷和薩金特對望一眼,大概是沒想到李睿準備的如此齊全,於是兩人分工,德拉托雷低頭翻閱檔案,薩金特則負責繼續詢問。
“你對於……呃,zmapp,真是個古怪的名字,對這種藥物的安全性有瞭解嗎?”
李睿道:“有瞭解。我知道楓葉國國家微生物實驗室是經過長時間的研發之後才生產出了zmapp,但他們缺少資金支援,遲遲沒有完成臨床實驗。在我的資助下,他們在前段時間終於完成了動物實驗,在猴子身上驗證出了zmapp的安全和有效性。”
薩金特非常忠實的將李睿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甚至包括語法錯誤。
然後他又問道:“你在給汗醫生注射zmapp之前,有沒有意識到這種藥物有可能治不好他,反而讓他失去生命。”
這是一個陷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