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未走上修道一途,還是個小丫鬟,那個男人出現時,出口成章,風度翩翩,瞬間便占據了她全部的內心。
從此,她看著小姐和那個人雙宿雙飛,心中的悲痛和嚮往,難以描述。
隻能在無數個夜晚裡,聽著隔壁的動靜,默默流淚。
隻是後來,那個男人驚鴻一瞥,猶如風中浪子,消失在她們的世界裡。
她眼看著小姐從少女變成垂暮之人,眼中始終在等待著他的出現,可……
他卻再也沒有出現!
尤其是臨死之前,小姐那雙已經開始昏花的老眼,仍舊看著門口,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感同身受。
哎!
沅南歌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默道:
女人,年少時,還是不要遇見太驚豔的人,那將成為無法替代的白月光,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不過看著認真的莫小詩,沅南歌心頭一震,正色道:
“師祖年輕時遇見過,也知道那種相思的滋味,但是那人起碼為人正直熱血,不像秦長生,簡直就是個淫賊,小詩,聽師祖一句話,好好修煉,别輕易信了男人的鬼話!”
“可是師祖,我真的忘不了,可能,這就是一見鐘情莫小詩反駁道。
“住口!”沅南歌這次是真有點生氣了。
“聽師祖的,難不成師祖還會害你不成?”
“他隻是一個凡夫俗子,你以後是翱翔九天的神女,你們不會有交集的,從此之後,忘了他,靜下心來,努力修煉!”
“況且,像秦長生那種人渣,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那個渣男接觸的!”
撂下這句狠話,沅南歌再也沒有心情修煉,徑直走了出去。
隻留下傻在原地的莫小詩,若有所思。
師祖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應該不會害她的。
師祖,才是對她最好的!
她收拾好心情,坐到客房的窗邊,呆呆的眺望遠方。
話說沅南歌訓斥完莫小詩之後,心情鬱悶,百無聊賴之下來到街道中間,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她彷彿心有所感,猛地看向一個方向。
瞳孔巨震,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是他!
不可能!
她使勁搓了搓眼睛,以為自己眼花,又猛地一看。
還是他!
還是那個翩翩少年郎,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的那個自己的白月光!
她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了那個青蔥歲月,自己與小姐在一旁默默的癡望著,一襲白衣少年郎,仰頭狂吟千金散儘還複來的豪情。
心跳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她再也忍不住了。
話說秦長生心滿意足的從藏香閣出來,嘖嘖一歎,果然名不虛傳。
這是中域薑家地盤,遠離北域,沒人認識自己,果然就是自由,不用偷偷摸摸的,爽!
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又是軟香入懷,把他緊緊的抱在飽滿的懷中,壓的他喘不過氣了。
我靠!又來!
他又被當街猥褻了!
隱藏神念就這點不好,碰到沒有威脅或者異心的狀況時,身體不會自動預警,不過不這樣,也就沒法化凡,體驗人世間的各種未知。
“景天鴿鴿,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悅耳動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秦長生身軀一震。
不會吧,怎麼又碰到老熟人了!
待雙方分開,秦長生仔細捋了半天,眉頭一皺。
不對啊,不認識啊!
見對方眼神疑惑,沅南歌連忙解釋道:
“景天鴿鴿,是我啊,小南歌啊,當年跟在雨曦小姐旁的小丫頭,你還給我紮過辮子呢,還給我起外號小呢
聽到這,遠古記憶浮現,秦長生終於想起來了,脫口而出:
“你是小?怎麼變成大了?”
沅南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俏臉霎的通紅一片。
秦長生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眼神偷偷瞄了幾眼,暗自思忖道:
他又不是種馬,是個正經人,況且這年頭假貨那麼多,他……
隻喝放心奶!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遠處窗邊的莫小詩看在眼裡。
她驀的站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心情複雜無比。
師祖不讓自己接觸對方,痛罵秦長生渣男,她自己卻偷偷跑過去蹲點,還主動投懷送抱。
阻止自己奔向真愛,師祖卻偷偷……
上了手!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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