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肯定會有人小聲地嘀咕:騎個自行車臭顯擺個啥。
老百姓的民間生活,在這種老弄堂裡展現得淋漓儘致,林昆此刻站在這老巷裡,似乎還能捕捉到昔日這地方的生活百象,讓人有一種想去觸摸的感覺,觸摸這裡的每一寸老牆,踩一踩每一塊老磚。
蔡忠海站在菜館的門口,見林昆走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林先生,您來了!”蔡忠海一臉的微笑,很是熱情。
“蔡隊長,這裡看起來不錯啊。”林昆笑著說。
“嗨……”
蔡忠海笑著說:“我土生土長在這一片兒,您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按說應該請你去一個高檔的地方喝酒,可我又一琢磨,您是有錢人,什麼好的地方沒去過,就想著找一個有特色點的小菜館,這五嬸菜館在我們這一片是很出名的,我們海市的家常菜這裡的不敢說是最正宗,但全市能找得出比這兒還正宗的,我敢拍著胸脯說不超過三家。”
“哦?是麼,那可要嚐嚐了。”林昆笑著說。
“林先生快請進,這裡不光是家常菜正宗,五嬸自己釀的米酒,在我們這一片也很是有口碑的。”蔡忠海推開門,將林昆請了進去。
小菜館的面積不大,不過也是分上下樓,裡面的裝修看起來有年月了,不過打掃得卻是乾乾淨淨,不像是很多小餐館那樣,屋裡總是有一股油煙味兒。
掌櫃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太,六十多歲的年紀,蔡忠海見面便笑著打招呼:“五嬸,這位就是我的朋友林先生,今天晚上你可叮囑後廚的三丫他們,一定要把菜炒好了,酒也溫好了,别砸了您的招牌。”
五嬸一臉的慈祥,笑著說:“放心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五嬸的招牌什麼時候砸過,就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喜歡不放心,約會帶朋友的都得叮囑一遍……”
“這位小夥子,哪兒的人呀?”五嬸笑著看向林昆。
“我是從燕京來的。”林昆笑著說。
“瞧瞧你這大個頭,就知道是從北方來的,今天晚上好好享用,要是覺得菜哪裡不可口,或者酒不好喝,五嬸我不收一分錢。”五嬸笑著說,自信滿滿。
樓上隻有三個包間,被蔡忠海要了一個,來這兒吃飯的幾乎都是街坊鄰居,除非家裡頭來了貴客,不然的話很少有人要包間。
包間的裝修也是老舊,同樣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個簡單的小木桌,四把簡單的小木椅,桌上放著一壺剛溫好的茶。(一零)
林昆和蔡忠海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女服務員上來了,先是上了兩道涼菜和一壺酒,蔡忠海笑著打招呼:“四丫,今天你負責上菜呀?”
被喚作四丫的姑娘靦腆一笑,“姐姐們都在忙,誰讓我是最小的。”說著話,一雙黑溜溜地大眼睛看向林昆。
蔡忠海笑著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先生,是……”(零一)
他的話不等說完,四丫便轉過身噔噔噔地下樓,像是逃了一樣。
這四丫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了,約莫三十,但所表現的,卻像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一樣羞澀。
蔡忠海回過頭衝林昆尷尬地一笑,“林先生,您别介意,四丫小的時候受過傷,所以有點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林昆揭開了酒壺的蓋兒,一股濃濃的米酒香氣飄了出來,自己倒上一杯,又給蔡忠海倒了一杯,蔡忠海立馬誠惶誠恐,“林先生,這怎麼好讓您幫我倒酒。”
林昆笑著說:“既然一起出來喝酒,那就是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這個四丫受過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