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
車玲玲突然轉過身,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之中似乎充滿了怨恨,咬了咬道:“我的心裡反覆告訴你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可又對你恨不起來,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們車家現在哪怕繼續繁榮著,也是做了那北島家族的奴隸,以我們車家人的性格,是肯定不甘心那樣的,可有能如何,至少爺爺他們會活著,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天人兩隔,家破人亡……”
車玲玲氣洶洶地看著林昆,“你把你臉上的易容術拿掉,我想看看你的臉上有沒有愧疚,有多少愧疚!”
林昆低下頭,將頭髮下面的幾根銀針拔了出來,這時司蓉兒教給他的易容術,最初的時候掌握不熟練,現在普通的易容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他目光平靜地看著車玲玲,車玲玲這時氣洶洶地走過來,她那已經哭乾淚水的雙眼,再次泛起了一層淚花兒,她握緊了小拳頭就向林昆打了過來。
林昆站了起來,身體筆直,任由車玲玲的拳頭落下,車玲玲的拳頭很重,她本就是一個習武的姑娘,拳頭擂在胸膛上,發出一陣咚咚咚的聲音,直到她打得累了才停下,然後一把撲進了林昆的懷裡,緊緊把他抱住……
窗外的風起,幾隻麻雀在已經消失的天光裡嘰嘰喳喳,它們的生活簡單,五穀雜糧隻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住在這醫院大院裡,隨便找一個牆縫就可以當做新家,它們體會不到人家的疾苦,不過此刻在這些小傢夥的眼中,房間裡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看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好像是在悲傷呢。
……
哈市的某處鄰郊地段,這兒有一片别墅區,現在這個社會和幾十年前有明顯的區别,以前是人們都想著要進城,進城機會多可以發家致富,而且城裡的生活條件,要比鄉下好太多,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現在這一波人富起來了之後,竟然開始想著往農村鄉下溜達,所以在城市與鄉鎮交界的地方,經常會出現許多别墅區,這些别墅區的價格不是很貴,但住的絕對都是有錢人。
此時,别墅區裡的一處别墅裡,大廳明亮,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年過七十的老者,滿頭銀色的白髮,臉皮像是乾癟的橘子皮,他似乎總是習慣這樣微閉著雙眼,把身體挺得筆直,而另外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相貌英俊,一身黑色的武士袍。
在他們的面前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一身中國風的打扮,但舉止投足的模樣,卻十足的一副島國人,他一張口說的是流利的島國語,“報告北島大人,剛剛得到訊息,北島川芥在哈市的中心醫院裡被人斃殺,死狀淒慘。”
北島山龜不動聲色,北島龍吟臉上表情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北島山龜不開口,北島龍吟開口道:“凶手是誰,是他們華夏警方的高手麼?”
彙報的人道:“好像不是,是一個陌生人。”
北島龍吟嗬嗬一笑,“北島川芥雄心壯誌、野心勃勃,想要去結果了車家最後的女人,來向爺爺邀功呢,隻可惜他自己沒料到,這一去竟然是死劫,把這訊息公佈下去,讓這一次隨我們來的人都知道,擅自行動的下場。”
彙報的人低下頭道:“是!”
等這人離開之後,北島山龜的眼睛這才全部睜開,他的眼底閃爍著凶光,“不管北島川芥的野心還是雄心,他既然是我們北島家族的人,就不應該死在華夏,死在那些可惡的支那人手中,龍吟你馬上安排人調查,一定要調查清楚,華夏的這個所謂的高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