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漢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羅老大,你這是不相信我?”
羅奎軍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吧。你的人剛下了火車,就遇到碰瓷的,然後動手打人被抓,你在吉森省不是有上面的人罩著麼,放幾個打架鬥毆的人都放不出來?”
周漢濤苦笑道:“羅老大,這是在中港,是遼疆省,不是我們吉森省,我就是有再大的能量,也使不出來啊。”
羅奎軍盯著周漢濤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嗬,嗬嗬……”
周漢濤冷笑,道:“羅老大,既然你這麼說,我想我們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了,如果什麼事情都要我這個外省人來擺平,那我跟你三進會結盟又有什麼意義?我從吉森省調人過來,為的是我們能夠更直接的把百鳳門給拔掉,我們當初談合作的時候,可沒有提到過我洪林門必須出人。”
“最近的這一兩個月,我在你們身上可沒少搭貨錢,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我的真心合作?你還要這麼猜忌我?”
“也罷!”
周漢濤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道:“羅老大你的疑心太重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繼續合作了,我先告辭!”
周漢濤一拱手,轉身就欲走。
“慢著!”
羅奎軍冷冷的一聲喝止,道:“我三進會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現在我要是把你給綁了送給姓林的……”
不等羅奎軍把話說完,周漢濤冷笑一聲,打斷道:“說都是我暗中挑撥,你也是一時財迷心竅而誤入歧途?然後姓林的看在你綁了我的面子上,放過你一馬,從此你繼續做你的三進會老大?”
“哈哈!”
周漢濤大笑,然後目光鄙夷的看著羅奎軍,道:“虧你還是個大當家的呢,這麼爛的主意你居然都能想的出,現不說就憑你手下的這幫人能不能幫得了我,就算你真的綁了我,你以為那姓林的會就這麼放過你?恐怕不光是你,你們中港市大大小小的幫派,這一次恐怕都難逃一劫。”
羅奎軍道:“你什麼意思?”
周漢濤冷笑說:“農夫和蛇的故事聽說過吧,農夫的仁義最終換來了死亡,倘若蛇沒有把農夫咬死呢?你說最終死的會是誰?”
羅奎軍眉頭一跳,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僵持下來了,周漢濤冷笑著轉身又要走,身後跟著一身白色西裝,臉上總是自帶三分笑意的車承安,和總喜歡板著一張臉,穿一身黑色中山裝的鬱鎮。
一直沒有出聲,眼珠子在那兒亂轉的駱純躍,趕緊起身攔住,陪著笑臉說:“周先生,您先不要生氣,咱們這會兒要是散火了的話,那百鳳門還不是想把我怎麼捏,就怎麼捏。”
“哦?”
周漢濤嗬嗬一笑,道:“駱三當家的一向計謀卓越,莫非駱三當家的有主意了?”
駱純躍笑著說:“周先生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我這倒真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妥不妥,還希望周先生能坐下來,咱們大家再重新合計合計,畢竟合作了就是緣分嗎。”
周漢濤笑了一聲,說:“好,既然駱三當家的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要是不坐下來,未免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老三,你怎麼跟誰都喜歡點頭哈腰的,你屬狗的麼!”薛漢勇大喊一聲衝駱純躍罵道,他對駱純躍本來就心有芥蒂,隻要是逮到了機會,就必須挖苦數落兩句心裡才舒坦。
駱純躍理都沒理薛漢勇,走到面色陰沉的羅奎軍身邊,小聲的說:“大哥,現在還不能和姓周的鬨掰,他身後帶著的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兩個人是‘將’,比起那些個隻能當炮灰的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