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的事情,放在心裡想想就挺好,偶爾表現出來甜蜜一下就好。
這一刻,她知道,林昆是想要做這藏西的救世主,别人如果動了這個念頭,她會覺得可笑,但林昆動了這個念頭,他一定會做到。
藍思穎這個時候另有人物在身,在李家的大院外面,一棵上了年的老樹上,茂密的樹葉早已經發黃,但還剩下了一大片沒有掉落。
他像一隻獵鷹一樣藏在這樹冠中間,靜靜的,呼吸與周圍融為了一體。
從這裡能夠看到院子裡的情況,加上一個特殊的望遠鏡裝置,甚至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坐在客廳裡端著茶杯的李照龍臉上的憤怒。
李照龍在發火,他強行地壓製住心頭的怒火,可端著的茶杯的手依舊在不斷地哆嗦著,茶杯裡的茶水淺淺地溢位來,他乾脆不再壓製了,一把將杯子摔在了地上,站起身來對著跪在地上的犬牙怒吼:“我派你去乾掉盛天嬌和盛唐那兩個小東西,你卻給我這個結果,暗處的槍手?到底哪兒特麼來的槍手,盛天嬌的那些底牌已經被清除掉了,你卻給了我一個這樣的答覆!”
“六爺,當時暗處真的”
“别說了!”
李照龍轉過身,語氣冰冷地道:“犬牙,你太讓我失望了。”
犬牙的臉色難堪,大廳裡不光隻有他和李照龍,還有幾個同僚也在。
董江海幸災樂禍,另外的兩個男人表情冷漠,眼神中充斥著不屑。
還有另外的其他人,這些人也都是李照龍的得力手下。
面子
更沒了呀。(二一)
“你先下去吧。”
李照龍聲音冷漠地道,語氣中的不耐煩,彷彿徹底失去了信心一樣。
令他煩心的,可不光是拿下盛天嬌、盛唐這對姐弟倆失敗,今天晚上剛剛又得到訊息,第七街區又出現了兩股勢力對抗他。
而就在五分鐘前,一個來自沈劍南的電話,詢問了第七街區的情況。
在手下的一乾人面前,李照龍是大佬。
在李照龍的面前,沈劍南才是真的大佬
大佬不高興,後果很嚴重啊。
犬牙的心裡頭憋著一股火氣,在李照龍的面前不能發作,回到了住的地方,把他花錢包養的女人打了一頓,才算是解了氣。
女人被打得很慘,烏青著眼眶,流著鼻血,門牙也鬆動了,活脫脫的一副破產大熊貓的形象。
挺可憐?(零零)
她本來可以躺在和年輕小男友租住的房子裡,每個月的工資雖然不高,但年輕小男友會把她像大熊貓一樣對待,當然是珍惜版的大熊貓,而不是破產版的,是她自己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不能自拔。
所以說麼,捱揍也是活該的,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咚咚
敲門的聲音有些鬼魅,像是不想驚到房間裡的人,又像是想要被聽到。
烏青眼眶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去開門。
“你誰啊!”
看到門外這張比自己要漂亮太多的臉,女人頓時發出了尖叫。
雖然捱了打,可傍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有利可圖,為了錢嘛,她還可以再扛一扛的,可眼前突然出現的漂亮女人,讓她感受到了危機。
這份工作不容易,競爭不要太激烈好不好?
藍思穎早就站在門外,聽到裡面的聲音,本來還有些同情這女人,可一看她現在的這副態度,算了,就算被打死也不值得可憐。
賤
“你是什麼人?”沙發上坐著的犬牙英雄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從走進來的這個漂亮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清晰的冰冷的殺氣。
刀子已經握在手裡,而房間的門已經關上,犬牙眯著眼睛看著藍思穎。
“坐下,談談。”
藍思穎笑著坐了下來,“不用緊張,我有一個好項目適合你。”
林昆還在搜尋孫恨竹和孫軒的下落,本來想從李照龍那兒找到蛛絲馬跡,但調查的結果證明,這件事與李照龍有關聯的可能性為零。
夜已經伸了,他睡不著覺,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煩心了。
孫恨竹的意義重大,她可以出事,但她的腦袋絕對不能出事啊。
和林昆同樣著急想要找到孫恨竹的,藏家、西家都在列,他們調動了在藏西的所有暗哨,可一天下來得到的有效線索寥寥。
可能,已經離開藏西了?
可郊外的車禍現場明明就是有預謀的,還有孫家後門外的慘案。
孫恨竹,你在哪兒!?
盛天嬌帶著盛唐逃離之後,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到底哪去了,那麼多人總不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吧,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覺,那些人從來就沒存在過一般。
計劃註定落空,要不是暗處的槍手施救,她可能已經沒命了。
現實的情況,她沒辦法再回到第七街區,那又能去哪兒呢?
兩個選擇擺在眼前,一個是尋求林昆的幫助,雖然她算是擺了林昆一道,但直覺告訴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林昆會幫她的。
另一個是投奔一個叫孫興昌的人,父親生前的摯友,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在父親發生意外之後,她與這位孫伯伯的走動雖然少了,但也沒斷過,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自己最值得投奔的人吧。
郊外有一片林場,這裡有一個木材公司,生產的並非普通做筷子、紙張的木材,而是一種高檔的傢俱木,成片的上林密密麻麻都是這種樹木,種樹十年收成隻有一年,這一年的利潤足夠兩個十年的開銷。
老劉是看林場的諸多護林員之一,在山下地鐵絲網圍欄入口的地方有一個崗亭,他就負責在這崗亭裡待著,偶爾到周圍去巡巡邏。
快天亮的時候,有兩個風塵仆仆的從遠處走來,老劉剛好出來撒尿,看到了兩人之後,連忙哆嗦了兩下傢夥什,提上褲子就上前盤問。
女的長相漂亮,即便老劉一把年紀也心生喜歡,誰還沒個喜歡美女的愛好啊。
可男的麼,去這一身什麼味兒啊?這是從尿坑裡走出的英俊少年?
老劉下示意地向姑娘靠了靠,臉上扳著一副很嚴肅的態度,“你們乾什麼的,這裡是私人林場,不對外經營,也謝絕參觀。”
這說的其實有點廢話了,誰這天剛放亮來林場裡參觀,有啥可參觀的呢。
其實說了這麼多,完全四個字就可以搞定——生人勿近。
孫興昌就住在這附近的一個獨棟小樓裡,一棟很洋氣的建築,他經常會住在林場,喜歡聽夜晚時候樹說話的聲音,那都是金錢的聲音。
也會帶一些朋友過來打通宵的麻將,也會將勾搭上的小姑娘、美少婦等等帶過來,喝點紅酒,重溫一下三十年前春宵一夜值千金的感覺。
家裡的老婆隔三差五做保養,可臉還是黃了,再說他也不需要消耗自己的老婆啊,褲子拉鍊往下一拉,小姑娘還不有的是呢。
“天驕,小唐!”孫興昌有早起的習慣,但此刻的他頂著一雙黑眼圈,就在前天,林場裡發生了一件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這幾天一直休息不好,心裡壓力大,另外良心上有些不自然。
孫興昌迎了過來,和老闆認識的人,老劉自然是不敢阻攔了,還恭恭敬敬地向孫興昌鞠了一躬,“孫總,早上好!”
孫興昌沒有搭理老劉,笑著將盛天嬌和盛唐帶了進來,“你們怎麼來了?”
對於這個孫伯伯,姐弟倆都信任的很,孫興昌這麼一問,盛唐就把事情說出來了,不過他才說了一半,盛天嬌就故意乾咳了一聲。
孫興昌也沒多問,招呼著姐弟倆就吃早餐。
坐在小樓的餐廳裡,剛好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後面的是一排倉房,還有其他的幾個建築連成一片,盛天嬌的眉頭不動聲色的一皺,她看到對面倉庫地門打開,在門後的地上有兩個人被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