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鬆手。”宴文洲臉色很沉。
餘默雖然渾,可是對這個姐夫還是忌憚幾分的,不情願地鬆了手。
餘薇冷聲道:“如果大伯母認為這是狡辯,我們大可以去問奶奶,她到底為什麼要安排文思雅嫁人。”
王舒曼揉著手腕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你個餘薇,你以為你拿老太太壓我,我就怕你了不成?”
“你這巴掌不也是仗著自己是長輩嗎?”餘薇鬆開她的手,看向文思雅,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有些晃眼,“這巴掌我可以忍,但是被人潑臟水,我可不能忍。”
餘薇轉身離開,餘默跟了過去。
文思雅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咬牙。
宴文洲看向一旁的司機,“送大夫人還有六小姐回老宅。”
文思雅身形晃了晃,王舒曼急忙扶住她,“小雅,你怎麼了?”
文思雅臉色蒼白,一副隨時都可能要倒下去的樣子,“我沒事。”
宴文洲腳步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扶住她,文思雅拽住他的胳膊,仰起頭,水眸中蓄滿了霧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執拗,“宴文洲,我不許你走!”
到了醫院門口,餘默又往裡瞅了瞅,“這宴文洲真行啊,住院讓你坐出租過來也就算了,出院碰上了,他居然還守著那女的!”
餘薇向他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乾嘛?”
“我自己開車回去。”
餘默把車鑰匙遞給她,“好端端的,你乾嘛自己開車回去?”
“嫌你煩。”餘薇接過鑰匙,大步流星地離開。
嫌我煩?餘默切了一聲,真是好心沒好報!
找好網約車,餘默蹲在一邊的花壇裡抽菸,一根菸還沒抽完,就看到宴文洲扶著文思雅從醫院大廳出來,然後把人小心翼翼地扶到了車上。
自己老婆病了不聞不問,在别的女人面前獻殷勤,這殷勤模樣還真叫人火大!
宴文洲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宴文洲的表情,隻看得到文思雅那雙彷彿含著萬千情思的眼睛。
餘默把煙撚滅,果然是狐狸精!瞅瞅人家這段位,靠餘薇那個榆木疙瘩,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宴太太可就要換人當了,看來,還是要他出馬!
餘薇回到别墅先衝了個澡,韓春燕給她打來電話,說是顧廷森已經同意暫時不收回餘家的股份,給了他們一年時間還款。
宴文洲這才是給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吧。
下午老宅來了電話,老夫人喊她過去吃晚飯,餘薇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沒想到傍晚宴老夫人親自給她送了飯菜過來。
宴老夫人看到她,立即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薇薇,怎麼才幾天就瘦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文洲給你委屈受了?”
餘薇搖搖頭,眼眶卻有些發紅。
“你這孩子跟你爺爺一樣,什麼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時間久了是會憋出毛病的。”宴老夫人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不是常跟奶奶說,要保持好心情才能身體健康嗎?”
想到爺爺,餘薇撲進了宴老夫人懷裡,“奶奶,我沒事。”
瞥見她臉上的紅痕,宴老夫人沉了沉臉,一通電話,直接把宴文洲叫回了别墅。
“我問你,薇薇臉上那巴掌,是不是你打的?”-